“哪里好？”宋延问。

颜琢有一瞬间出神，什么……朋友？但他还没问出口就听宋延问：“你为什么喜欢我？”

颜琢不知宋延还想知些什么，不过不宋延想知什么他都会说的。

宋延说：“去见了个老朋友。”

颜琢想：我喜欢的人，就算看不见，是个瞎子，那也是天底下最帅气的瞎子。

之所以耀眼是因为背后那些不为人知的酸辛苦楚和无数夜晚的咬牙坚持。

过了很久，他才缓缓问出自己最想问的：“你今天……去了哪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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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延短促地笑了一声，没明白他这个观点从何而来。

有什么东西像一团无名邪火在他内乱窜，烧得他五脏肺腑。

宋延握拳，伤口因为他的动作而密密麻麻疼痛。

他长这么大，仅有几次特殊感受也都是因为他自己。

宋延挑眉，也不知信没信。颜琢着急：“是真的！”

这是小时候他每次捣受伤时，他都会的事情。

只有傻子才会喜欢废人吧。

他还想再问点什么，宋延突然开口：“我想洗澡。”

这么无所谓这些问题，他不敢问。

默了默他认真地说：“因为你好。”

“嗯，我知。”宋延冷冷笑了一下，有些邪，他说，“你帮我。”

因为要强，因为要活个人样证明自己，他付出了很多平常人难以想象的努力。

起码有一句她没说错。

他从小被父母抛弃，在孤儿院长大。他自卑又自大，感又麻木，成长的路上走过很多弯路。

宋延主动提及这个，让颜琢意想不到，毕竟对方一直对此避之不及。

浴室的灯光昏暗无比，一束束黄色的光打在两

他犯了什么罪？

得以光鲜亮丽，从来都不只是一朝一夕。

“你没有谈过恋爱？”宋延问。

废人，呵。

气氛安静，宋延直愣愣坐在沙发上不知想些什么。良久后，颜琢看他动了动嘴，却什么都没说。

颜琢见状，赶紧冲伤口了口气。

颜琢直觉他可能是想说谢谢。

疯，要疯。

“哪里都好。”颜琢答。

“那你不是天生同恋？”

颜琢“嗯”了一声。

可现在呢，一场车祸让一切都回到了原样，甚至比以前更糟糕。

颜琢愣了下，不明白怎么话题就到了这里，他迟疑：“可你的手……”

他忽然想到今晚在山上焦静微说得那些话。

喜欢一个人又没有理可言，真要让他举例他或许还要想个半晌，但他现在与宋延面对着面，就是觉得宋延好，特别好，非常好，无敌好。

酒的味闻在鼻子里，有些刺激。颜琢看似很认真在理伤口，实则心不在焉。

“嗯，”宋延说，“知了。”其实颜琢的告白对于他来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酒沾到伤口有点蛰，宋延不自觉蜷了下手指。

这个别扭的男人。

颜琢怕到宋延霉，回答得很谨慎：“我……我不知，我只……只喜欢过你。”

宋延或许因他短短一句话四个字中的笃定而微感诧异，却依旧固步自封将心锁住，不肯出一点隙让别人接近。

……

他已经是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