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琢从小就笨，尤其是在自己不擅长的领域，他怎么都学不会。

他垂下，自嘲地问：“是我不欣赏吗？毕竟那里面曾经住着你最重要的好朋友，我怎么和他一样呢。”

那里从是我的位置，我在宋延心中的位置。

宋延的迟疑在颜琢看来就是不许，是拒绝。

“嗯。”颜琢撒谎。

原来是这样啊。他想。

譬如唱一首不跑调歌，譬如，爱一个不可能的人。

“我没这么想。”宋延说完便想去拉他。

颜琢开门见山：“我可以去你家客房看看吗？”

飞驰景色在窗外掠过，颜琢脑海里在走观花地放映着和宋延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卑微又难堪的一面。

他说话阴阳怪气的，听在宋延耳朵里不太舒服，还未回应，就听颜琢又固执问了一遍：“我可以去你家客房看看吗？”

一开始，就不对。

颜琢敲门时，宋延正在喝水，他喝完水才慢悠悠踱去开门。

焦静微抿嘴：“你不在客房睡吗？里面都是孟诚的东西啊，你应该见过的啊。”

而现在，他像嚼了一把薄荷叶，脑子骤然清明，有什么东西凉凉地钻进了过了肺，入了心。那些一直被他忽略的信息串联起来，他才知自己错过了什么。

“……”

他怎么会真的笨呢。

焦静微可能是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咬住下不再多言。

宋延听到“客房”两字眉心一，古怪地问：“你要干嘛？”

或许是他错了吧。

“他喜欢你的对吧，”颜琢问，“你喜欢他吗？”

大门一开，我就可以随时被他撵走的位置。

宋延给不出颜琢他想要的答案，

的殊荣呢。”

颜琢轻松躲过，也没换鞋就这么往客厅里走。随后冷淡地开口：“我有事想和你说。”

到了小区门口，颜琢下车。阳光直直地打在他上，他却浑冰冷。

宋延一个两个大，他暂时觉得自己没必要向颜琢解释那么多。孟诚是他最好的朋友，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都不忘保护他。他实在不想拿出他的感情就地鞭挞。

宋延蹙眉，颜琢很明显心情不好。

他怎么……才察觉到呢。

宋延呆住，难得迟疑起来：“你――”

颜琢：“欣赏欣赏。”

也许是疑虑太多，太想知某个答案，颜琢的脑子里一直有弦紧绷着，现下这个答案渐渐明了，这弦，也终于断了。

*

不等焦静微说再见，颜琢点了下告别就往小区里走去。

这太没良心，又太恶心人了。

“我不能来吗？”颜琢盯着他地问。

“怎么？你没听说过孟诚？”焦静微奇怪地瞥了他一眼。

宋延听到他的声音，有些诧异：“你怎么来了？”

颜琢看见他叫：“宋延。”

我睡在客厅，沙发上。

他仰着，在座椅上，宛如一条死狗。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呢？

他不敢回，他怕被人看到他最丑的一面。

他怎么会这么没眼色呢。

宋延的手就这么僵在了空中，无所适从，他慢慢蜷起五指，好半天才问：“什么事？”

“我什么我，”颜琢惨烈地笑了，“我就问你――是不是啊？”

颜琢苦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