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余掌柜取了两卷画轴回来

姐弟二人进了门，那掌柜的便是迎了上来，见了裴锦枫，想必还有些印象，便是笑眯眯招呼，“小公子今日要买些什么？我刚来了几方上好的端砚，小公子倒是来得巧，可要看看？”

裴锦枫买的那幅画，想来也是这个来。

“裴家妹妹？”裴锦枫姐弟二人还不及回答，另一侧却响起了一声惊喜的呼唤。

“你这是……”裴锦箬先是疑惑，继而微微一顿，面泛狐疑之色，“难……”

那一湖绿衣裳，爽朗疏落的女子，不是季舒雅，又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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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锦箬一边说着，一边偷睇着季舒雅的神色。

裴锦箬心念电转，笑，“是这样。枫哥儿前些时日，在这里买了一幅画，我实在喜欢，便想着来看看，还有没有这位‘槐柳先生’的画作。”

清雅斋开在离博文馆不远的洒金街上，是间两层三个通铺的古玩字画店，却也会寄卖一些字画。

明年春闱，许多外地的考生却已经早早来了凤京城。那些家中贫寒的，难免就要为生计所愁，要么，帮着抄书挣点儿微薄的银两，要么，有一技之长的，便作画放在这儿寄卖，挣几个辛苦钱。

裴锦箬略有些意外，那时，季舒玄便说了，往后能不能回博文馆还不一定，他在离开之前便是已好了再不回博文馆的准备的。却没有想到……还是要回来。

那余掌柜也是个机灵人，又见自家东家姑娘都问了，便是忙，“那‘槐柳先生’确实将画放在咱们店里售卖。一个月，也就那么两三幅，如今店里还存着两幅，我这就去取来。”说着，便是入了里间。

季舒雅则拉了裴锦箬的手笑，“多日不见，妹妹可还一切安好？”

却见她没有半分异色，反而很是好奇一般望向那掌柜的，“余叔？”

季舒雅笑，“妹妹真是冰雪聪明。没错！这清雅斋也是我家的产业。妹妹今日来，是要买什么？”说着，已是上前携了裴锦箬的手。

才这般急切了？不过说实在的，他彼时见这幅画第一眼，也是被震撼到了，哪怕这位“槐柳先生”不是什么名家，六十两的画作实在算不得便宜，他却还是毫不犹豫地买了，花了他一半的积蓄。

这到底算是好事吧？裴锦箬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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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是托的妹妹的福。”季舒雅笑眯眯拍了拍裴锦箬的手，而后，想起什么似的，低声，“过几日，岚庭怕还是会回博文馆上课的，我们家里的事情如今也差不多上了正轨了，家父觉着多学着东西最好，是以，还是走了些门要送他回博文馆，届时，妹妹可得帮我多看着他些。他若还是同从前那般上课就是蒙睡觉，不用功学习，你只帮姐姐抽他。”

裴锦箬望向来人，亦是惊讶，“舒雅姐姐？”

至于季舒雅最后那两句交代，裴锦箬实在不知该作何回应，只得干笑了两声。

第94章仰慕

“托姐姐的福，都好。看姐姐也是红光满面，想必近来，定是心气颇顺，烦恼全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