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摩了十几分钟，陆危行按住楚龄的手说：“够了，已经好多了。”

接着拉过楚龄的右手凑近边，在他的手背落下一个吻：“晚安，早点睡吧。”

楚龄的眼睛离开镜子的一刻，子陡然一颤，跟着眼神慢慢恢复清明，看着面前的陆危行，楚龄眨眨眼，思维还有些呆滞：“陆危行？你干什么？”

楚龄洗漱了一下，准备睡觉。

半夜，十二点。

陆危行微皱着眉：“我一醒来就发现你不见了，一直看你在照镜子，你怎么了？”

“嗯。”

布。”

楚龄听到声音，也没什么反应，仍旧痴痴的照着镜子，继续梳发。

“我是说我不记得了......我不记得我之前在干嘛了......”

陆危行闻言低低的笑了一声，眼角眉梢都带着喜悦，他勾了勾角，十分乖巧的闭嘴，选择安分守己的把靠在楚龄的肩。

这面镜子，陆危行上次就检查过了，木材很新，镜底很旧，最起码用了有几十年了，是个新旧嫁接的拼接镜。

陆危行连忙从床上爬起来，一转，他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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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楚龄又是谁？

楚龄给自己挽好一个发髻，拿起桌上的水晶玫瑰花发夹别在发侧。

陆危行心神一紧，试探着轻唤一声：“楚龄？”

看着楚龄茫然无措到深思的表情，陆危行担心：“怎么了？”

只见他对着镜子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微微垂眸，竖起兰花指，咿咿呀呀的唱了起来：“惊觉相思不，原来只因已入骨......情不知所起......”

依旧没反应。

楚龄刚想低，就感觉哪里不对，陆危行说的这么自然也就算了，为什么自己也答应的这么自然啊！

陆危行疑惑的同时松了一口气：“大半夜怎么不睡觉起来照镜子啊，龄龄。”

结果一出来就看到陆危行扒在床沿，笑得一脸开心：“龄龄，我们一起睡。”

陆危行按下心里的思绪，连忙走过去，一把扳过楚龄的子：“楚龄？你别吓我......”

楚龄看着陆危行，语气茫然：“我...我不知......我不记得了......”

楚龄子一僵，没来由心底生出一丝凉意，他一直在照镜子？

陆危行愣住了，这是牡丹亭的唱词，是线索的前半句，惊觉相思不，原来只因入骨。

楚龄反应过来，立下没好气：“。”并且扔了两床被子过去。

人不见了。

梳妆台前坐着一个黑影，而罩着的那块布不见了，漏出里面那块圆形梨花镜，那人手里拿着一个牛角梳在梳发，又长又黑的卷发四散开来，上一袭剪裁得的旗袍，姿纤细，光是背影就透着一说不出勾人的韵味。

他明明记得自己......自己在干嘛来着？他好像半夜听到一个声音，那个声音......不记得了，后面的事情全不记得了。

镜子......

陆危行悄咪咪从地上爬到床上，结果一看，空的。

楚龄反应过来，连忙指着镜子：“是镜子有问题，我上次也是在里面看到一个人在说话！”

是镜子有问题。

意思是自己的感情不知是从什么开始的，发觉时已经深入骨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