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信把耳朵贴到门板上，没听到外面有动静。

简柯语气不大好的说：“池信你什么意思？给我打了三个电话我打回去你却不接！你在逗我玩儿吗？”

他向来知要如何讨简柯的欢心，适当的示弱能激起简柯的保护。

池信捂着胃下了床，敲打自己的房门，有气无力地喊：“简总。”

简柯挂断电话后，跟助理赵利言说他要提前离开，会议临时取消。

可昨天喝多了酒，今儿又没能吃上早饭，这个阔别已久的老-病竟又找上了他。

他把电话打给了简柯。

几点了？池信用指纹解锁了手机，下午五点，有一通未接来电。

打通了一次，无人接听。

打通了三次，无人接听。

轮不到他来烦心。

池信打回给简柯，响了五六次后，那边才接起。

简柯没有说话。

池信说：“好几个小时了，我出不去，没有水，也没有食物，也没有药。”

果不其然，简柯一听到池信用这种腔调说话，立就急了。

池信想，忍一忍吧，忍一忍就不痛了。

瞪着瞪着，他的胃隐隐作痛，他给自己了，非但没见好转，反而更痛了。

池信拧了拧门把手，房门纹丝不动。

听筒里的背景音变小，简柯换了个地方。

简柯不会是出去了吧？池信简直要绝望了。

他不知简柯是在忙还是懒得理会他，但他知打电话找简柯求救是没什么用了。

不打给谁，这都太占用公共资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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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信又试着叫了几次，简柯都没有理他，应该是真的出门了。

发个汗就能好了吧，池信带着朴素的愿望这么想着。

简柯说：“胃疼？疼多久了？”

“简总，开开门好不好，我好痛啊。”

池信痛得脸色发白，额角冒出了冷汗，他想喝点儿热水，再吃点东西，可这房间里什么都没有。

池信闭上眼，明明有些睡意，却怎么也睡不着了，他只好跟天花板干瞪眼。

池信说：“嗯，我等你。”

池信又躺回了床上，用被子把自己一层一层地裹起来，裹成了一个蚕蛹。

池信抿了抿，颓然地放下了手机。

池信翻出通讯录，置的名字是简柯。

池信一边着自己的胃，一边对着话筒说：“简总，我胃疼，好疼啊。”

打通了两次，无人接听。

简柯说：“我上回来。”

简柯说：“少废话！乖乖等我。”

他只好又回到床边，拿起了自己的手机，一时不知是该打给110报警还是打给120叫救护车。

简柯的来电。

赵利言有些惊讶，简柯可从来没有因为私事打扰到过公事。不过作为一个合格的助理，不该问的

池信有胃痛的病，这都是他以前穷得吃不起饭时饿出来的，在跟了简柯之后，他有了钱，在吃上从不亏待自己，那之后胃病就没怎么犯过。

醒来后他看了眼天色，已经是黄昏了。

迷迷糊糊地，池信睡着了，可他睡得很不踏实，在梦里胃也很疼，最后被疼醒了。

简柯那边很喧闹，一群人嗡嗡的，零星传出“工程”“项目”这样的词，应该是在开会。

池信说：“你不是在开会吗？”

池信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已带上了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