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气鬼，喝凉水。

与云漾一模一样的声音，前一刻这声音还对他十分冷淡疏离，这一刻就已经满是哀求痛苦。

腥味让他忍不住屏住呼，闻言几乎是刹那变得清醒过来，顿时拿下云漾的手，笑：“瞎说什么呢，怎么可能会讨厌阿漾呢？”

女人又看向秦疏，“师兄，我好痛啊。”

“随便你回答哪一个。”秦疏说。

“还没死，算半人半鬼吧？赫赫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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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疏撇了一眼云漾，“再换个。”

讨厌是不讨厌，害怕却是真的。

“我错了。”秦疏开口，“阿漾你原谅我吧，没有讨厌你，真的！我发誓！”

他着声音，说着好话，却只有半分真。

她把她的主人吃了，才能挣脱被控制的网。

“哦。”女人：“那些人不是我杀的，是我主人杀的，至于那个吃人妖怪，应该也是我的主人。”

“给我吧。”秦疏说：“我没有怕你，也没有讨厌你，真的，你别生气。”

他举起手，一脸信誓旦旦。

他伸手要去握破邪剑，却被云漾直接避开了，“不用。”

“我跟师兄没有关系好到可以麻烦师兄替我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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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之前还让他的！

自己与自己说话，怎么都觉得怪怪的。

秦疏抬眸看着那女人，尽量忽略那血腥的场景，“痛就对了。”

那样的笑容，在云漾看来，牵强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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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我不。”

周围有些昏暗，他面色极为平静的挥了下长剑。

秦疏：“？”

他实在没有办法，他也想控制住自己那颗害怕的心。

女人突然一笑，了下，“在我肚子里安静的躺着呢。”

可惜，她似乎要死了。

“活该你痛！谁让你那么贱兮兮的！你不痛谁痛！地里的人都是你杀的吗？你就是被人传说里那个吃人的妖怪吗？”

所有的血从剑上甩出，原本还染着血的剑一下子变得无比的干净，清晰无比的映照出秦疏有些白的脸色来。

“赫赫赫……”地上断了全手的女人又动了起来，抬起满脸血的脑袋，“阿漾，我好痛啊。”

“好啊。”女人又变成了云漾的声音，“这个声音如何？”

黑衣少年背脊笔直的站在他面前，看不出脸色，只能从那变得有些疏离的声音中听出心情极为不佳。

秦疏从那剑上看到了自己脸上明显的不自在，想到自己先前说的话，又听到云漾无比疏离的声音，沉默了。

破邪剑还在滴血，秦疏看见血就浑不自在，从袖子撕下一块衣料，“阿漾，你把剑给我吧，我给你干净。”

“……你能不能别再用我的声音了？”

周围的气氛忽的变得有些诡异，云漾默不作声的收回手，抿转看向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女人，神色淡到没有。

秦疏：“你是人是鬼？”

“你主人呢？”

说不让就不让了！

云漾面无表情。

云漾没有理他，像是没听到这句话一样，

女人呆了一下，下意识：“这么多问题，你让我先回答哪一个？！”

少年指尖微动，缓缓的转过来，盯着秦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