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荷继续叩首，“婢不敢说一句妄言，方才姐妹们都在屋内忙着夫人沐浴的事儿，婢见那屋内着实闷热，小少爷哭闹着要在外面玩儿，故而婢便独自出来了，不曾想竟被我看见了这一幕。”

我是让你把你所说的誓言再说一句，大声了说，一个字一个字说清楚！”

绿荷，“方才婢走出屋外时看见那大少爷鬼鬼祟祟蹲在煨粥的小炉子前在什么，上前一看，那大少爷却惊慌失措地跑了，婢没往其他想，可如今这事儿一出，婢思来想去，愈发可疑，又不忍春晓平白无故地受了冤屈，所以拼着一条命也要说了。”

绿荷辩，“你是他契兄，自是帮他说话！便是有也可以说成无！”

话毕，绿荷环视一周，“求大家给绿荷个见证，你们定是有谁也见着大少爷往夫人这边走了罢？”

绿荷，“是春晓所熬。”

那个贱人，一个洗脚丫鬟所生，明明比自己一个丫鬟更加的卑微，凭什么作一府少爷，明明一个不男不女的怪物，凭什么男人的目光都在他上，明明是自己先看上的男人，凭什么被他抢了！

“那你凭什么说大少爷往里面投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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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支额想了片刻，便走到了春晓边，捡起了地上的碗，“这粥谁所熬？”

绿荷想起来了曾经自己给大有细心炖的一盅汤，下一刻便被他转手送给那贱人喝下，明明不是女人，却是故意装的比女人更加柔弱的样子以博得男人的怜惜，那副样子让人看着简直牙。

转而周氏抱住了陈斐

众人面面相觑，那周氏蛮横，平日里大家都是能离开多远便多远的，怎会去往她那里凑热闹，何况难得出来放风，众人心思飘散，且四人来人往的，谁还会去注意大少爷有没有走到周氏那去的，可看见绿荷这样一说，众人心间的半信半疑便多了几分笃定。

陈斐冷声，“好，好。”

绿荷怔住了，这样的苏焕之她从来就没看见过，以往的苏老爷一般是不去辖这后院的事情的，纵然是那孽种的事儿，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何况对于大夫人的手段，他几乎是默许了的，如今老爷为了那贱人竟那般咄咄人般审问着她，这让绿荷感到心慌。

脑海里再度飘出那副故作可怜的模样，绿荷内心愤愤难安，心中杀机已起，她抬向陈斐，“婢所说，句句属实，若有一句谎言，便不得好死！”

周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指着苏凌骂，“你这天杀的，凭什么这般对我儿！你原本贱婢所生，本夫人不计前嫌让你留下来，你便是这般待我的？！”

前些天，大夫人叫她进了房内，与她许了许多诺言，只要她在众人面前说一个谎。

陈斐，“你莫说其他的，我就问你，大夫人边跟着这般多丫鬟，怎么就偏偏你一人见着？”

绿荷下意识地退缩，可她抗拒不了大夫人，更何况，她很讨厌他。

苏凌听着颠倒黑白的供词心间急怒，耳边戚武已然再度骂，“你这丫好生心黑！阿凌分明没有一刻离开过俺边！那里有你说的那档子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