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东西的时候，江薄舟还是一言不发的端视着她。

一路无话。

下意识将起时搁在边上的围巾拿了过来，重新放到自己膝盖上，细白的手指在绒面上蹭了蹭，似乎这种动作就代表着一种和。

“寒假有什么打算？”

江薄舟不动声色地注意着她的动作。

“好。”

“你先拿着。”

除开必要的交谈，以及一些问候语，他们之间过于安静，但不突兀。

“舞蹈班之类的，需要准备吗？”

“唔，时间有点紧，等过完年再说吧。”

吕枝压下心里升起来的一点小别扭，视线收回,低看手里的羊绒灰格子围巾，很宽很长,能在脖子上挂好几圈，吕枝之前看他的时候，他只是随意在把它自己的脖子上,没绕圈,就那么垂着。

车窗打开，车里暗一瞬间，又亮了一瞬间，她致得有些过分的面孔，似乎有一瞬间被聚光灯打到了，嫣红的和清亮的眼，就算出些许焦虑，也让人心跟着发。

眼光转，从她细白的手指，到细窄的肩，在到纤细脖颈，最后掠过鼻尖，细描她乌黑的发丝。

回公寓的路程中，车平缓行驶着。

“啊……寒假吗？打算好好休息一下。”

中途，空旷无人的路上突然冲出一只物狗，司机连忙急踩刹车。

吕枝的跟着前倾，再抬时，再回时，原本路中间的物狗已经杳无踪影，她半起，按下车窗去观看四周，发现并没有出现血事件，才苍白着脸呼出一口气，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外边的空气还是冷的，一会儿的功夫她的鼻就红了。

“走吧”

便觉得有点热，把围巾取了下来,工工整整的递到江薄舟。

实际上，久别重逢在他们这里变得平常化。

稍微填饱了肚子，吕枝有点苍白的脸很快变得红，她要上楼了，行李箱摆在门口的玄关，吕枝想让佣人帮忙提上去，江薄舟却主动跟了过去。

有点民国贵公子的味,很陈旧的感觉。想着她把围巾地叠成了方形，端正摆在自己膝盖上。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到家时，佣人已经好了热腾腾的牛以及暂时垫肚子的东西，现在还只有下午三点，离晚饭还有一段时间，闻到鲜的香味，吕枝也觉得肚子有点饿了。

江薄舟一言不发看着她。

沙发离餐桌不远，她一边将一些松的糕点往自己嘴里，一边喝着牛，她的动作算有点急切了，可由于习惯的原因，动静很小，没人说话时，便只能听到她非常轻的咀嚼音，这种微微沙的质感，让这原来有些空旷而偌大的一楼客厅，变得亲切起来，窗外是一片雪白，里面开着气，屋子是热的，女孩子温吞进食的样子，像极了一只回家的猫。

他的手贴着边的合，在她完全端正下来时，江薄舟摩挲了一下颇质感的面料，开口问：

他又年长了一些，吕枝也更加的成熟了,当然这只是在年龄上，就长相和气质，不从哪个方面或者角度看上去，吕枝都显得乖巧柔的一只。

江薄舟看了一眼，姿势没动。

忽略两人并不存在的血缘关系，也暂时忽略掉一些不太自然的暧昧因素，两人的相方式很像是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