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咦了一声，皱眉：“你认真的？你当初也很喜欢小六子啊！为手艺传承人，找到一好苗子，有这种反应不是正常的吗？”

不是，师父

几人出了窑室后，宇文珏：“之方才为什么不问问这位钟先生？他肯定知他师父的事吧？”

小六子还是摇了摇，说：“小六子只想练好武艺，并不想学制陶。”

宇文琝无奈，说：“为一个手艺人，难看不出小六子笨手笨脚，只适合打架吗？”

小六子也看向钟尧,他想了想,说：“谢谢先生的好意，我已经拜王爷为师，此生便不会再拜别的师父。”

但这个江南桐乡，却未必是真实的信息。

陆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六子：哎？

只是点了点，说：“若日后你改了主意，也可以来找我。”

他挠了挠自己的，不就是连草人都扎不好吗？师父您不能这样。

小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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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陆之众人要离开的时候，钟尧却开口：“我看这孩子……双手灵巧,是个……有制陶天赋的孩子。若是……感兴趣,可以来我这里学习一下。”

而且他在这里没有任何一个朋友,对谁都冷冷的,对谁都一视同仁。

他只得放弃,不再询问。

小六子：……

钟尧的脸上总算有了点不一样的表情,他看小六子的眼神,竟出现了几分热切。

陆之立即停住脚步,笑了笑,说：“先生是说小六子吗？”

宇文琝摇了摇，说：“如果小六子于他来说是好苗子，他不可能出这种渴望的眼神。制陶不同于习武，一般人都会考量。习武奇才百年难遇，小六子就是这样的奇才。但制陶师傅，却是门槛很低，只要肯用心，他完全可以收很多徒弟。小六子的手工……说实话，我是觉得不怎么的。”

小六子说得有理有据，钟尧也无可反驳，只得点了点，让他们离开了。

于是他看向小六子,以询问的目光指了指钟尧。

宇文琝却说：“他好像很喜欢小六子。”

钟尧这个人，自己几次三番想和他套近乎，都以失败告终。

自己问了，钟尧也不会回答的。

看来师爹嘲笑别人的时候是不分人的，现在连自己也被列在了范围之内。

小六子朝他行了个礼，说：“谢先生好意，小六子自知资质愚钝，每日便要花大半的时间来练武。剩余的时候，还要习文，陪师弟，实在没有旁的时候来学制陶了。”

看得出，钟尧很失望，但他也没说别的。

陆之没多想,以为他只是惜才,便：“我从不强迫小孩子学东西，先生可以自行问他愿不愿学。”

陆之不以为然：“哎,小六子，并不是说你有一个师父就不能拥有别的师父了。俗话说艺多不压，而且制陶本就是一件很高雅的事情，如果你感兴趣，完全可以抽时间来学学。”

陆之摇了摇，说：“他不会说的，如果会说的话，也不会一副抗拒的样子。而且，他的师父行走匆忙，大概也是有意要避开京中之人。既然我们知了这样一件事，那便自己查吧！就从……钟尧的家乡查起。我记得，他说过，自己是江南桐乡人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