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门已经开好，他正要进去，前面的秦阳突然转，一句话不说就把他手里的两大袋食物接了过去。

“你今天带伞去了吧？没淋雨吧？”

那秦阳没吭声，也许是不屑于吭声了。但冰箱门倒是关得很大声。

没想到这小鬼子瘦瘦削削的，力气倒是大。他跟着走了进去，笑了笑，了自己那已经开始泛酸的手臂。

突然失去重荷的他有点不习惯：“哎，很重，你提不动的。”

秦阳“哼”了一声：“你以为我只会提醒你带伞，自己不知带？”

沈亦心虚地一笑，夹了几青菜放到他碗里：“是是是，今天是我心大意。”

无力地笑了一下，他站起来，衬衫透了紧紧贴着的感觉确实很不好受，他一边往浴室走一边解纽扣，解到一半又扭对秦阳说：“菜等我洗完澡再就行了，你先帮我把米洗好吧。”

那人的表情有些不对，不知为何正一脸严峻地看着自己。虽不明所以，但他莫名心虚，突然很想缩回电梯。

那人微抿着，手里还拿着一把伞，双眼盯着他不断往下滴水的衣服。

那背影看着好像在生气。

看到那把蓝格子伞，他笑了一下：“秦阳，你这是要出去？”

听着浴室里响起的水声，秦阳转回房，但还是忍不住红了脸。

过了一会儿，见他仍在沙发上没动静，秦阳忍不住了：“淋成这样，还不赶紧去洗个澡。二十一岁的老子，都要别人提醒。”

秦阳艰难地挪开视线：“随你便。”

“知了。”

他疲力尽地倚着沙发叹了一口气，看着把蔬菜水果分类放进冰箱的秦阳的侧影――那是个正在成长中的少年，骨骼正在疯长中。或许正是因为如此，他显得过份清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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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提着购物袋艰难地跟着走出电梯：“哎，外面雨下得很大，还是不要出去了。只会淋成个落汤鸡。”

见秦阳怔愣在原地没反应，他又说：“哦，对，你还要作业。那等我洗完澡再煲饭吧，反正我洗很快。”

秦阳眼眸暗了一下，却没有走进电梯，反而是转往回走。

“跟你这种十七岁的高中生比起来，二十一的我已经是个老人了。”

“看你的样子就知了。”还是那种一如既往的淡漠语气。

“年轻人就是好啊，不像我啊，提着走了几分钟就酸得不行。”

秦阳自厨房甩来一个白眼：“才几岁，天天说自己老。”

“搞什么，二十一岁的人了，还这么随便……”

秦阳给他一个鄙夷的眼神，还是不说话，转，进门，然后轻轻松松干脆利落地就把东西都提到了厨房。

动作畅，一气呵成。

秦阳削瘦的手伸进袋，掏出钥匙，□□钥匙孔里，旋转，门开了。

餐桌就设在厨房里，小小的一张方桌

饭桌上，沈亦习惯地问起秦阳今天的学校生活，他冷冷淡淡地回了一句：“还不是那样。”

“那你先去作业吧。剩下的交给我就行。”他微微一笑，把已经透的上衣脱了下来，然后迈进了浴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