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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鸣玉继续用手指碰他的额，安乐再次闭上眼，睁眼就眼花。

蒋鸣玉饿的时候困，饱的时候也困，两者之间还是有区别的。

蒋鸣玉神情从容，不急不缓，说：“还行吧，有点淡，还是凉的。”

等一下，安乐睁大眼睛，问：“大佬，你是不是吃东西了。”

蒋鸣玉扶着安乐一

安乐：“……”早说要吃生鱼片，就带点酱油去了。

蒋鸣玉临走之前，带上了他房间墙上的那幅青溪小姑图，接着就和安乐一起去往蒋家的故乡。

蒋鸣玉抬起手，比划一下：“大概这么大。”

长长的车队从N城开出去，安乐的离魂后遗症还没好，倦倦地靠在车里，蒋鸣玉坐在他旁。

他的眼角有一抹红。

安乐明白蒋鸣玉这般兴师动众是为了自己，一方面非常不好意思，另一方面隐隐有种自己是祸国小妖的错觉……

谁知蒋鸣玉却说：“那些以后还有时间，我们提前去祖屋。”他摸着安乐光洁的前额，沉声，“不能再拖了。”

蒋鸣玉点点。

蒋鸣玉用手指点在他的额上，帮助他聚气，安乐感觉舒服了很多。

“那条鱼本不大，寿命也不长。古时人们有在河中投放纸船祭祀的习俗，它钻进纸船底，常年食河里的阴气，变成了水鬼一般的怪，因为阴气膨胀了数倍，那些歌女的鬼魂回到秦淮河上，发现了这条鱼，就住到它驮着的纸船上，久而久之鱼越来越大，纸船也变成了鬼船。”

白墙青瓦，连绵不绝，每一间宅子致而古朴，并排在一起，组成大的镇子，既秀致又很壮观。

安乐惊了：“那么大的鱼？”跟船一样大的鱼，在繁华地段的河里游来游去，竟然没人发现。

蒋鸣玉似乎刚洗过澡，发梢上挂着水滴，水汽让他的发显得更黑，发丝贴在他的颊侧，衬得他的眉目更加迷人，带着清浅的慵懒。

蒋鸣玉说的提前，居然是立刻出发，本来安排好是七月回去，这下计划全被打乱，蒋鸣玉带着安乐先行启程。

他悄悄将眼睛睁开一条，偷偷摸摸看蒋鸣玉。

安乐觉得更晕了。

有时候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戏多。

安乐小声说：“我上就好，等我好了，我们再去玩。”他还想去钟山，还想吃别的好吃的。

蒋鸣玉也不遮掩，说：“那艘纸船之所以能在秦淮河上来来回回，是因为底下有条鱼驮着。”

别想了。

大佬看起来不是很满足，他还是逃脱不了鬼门前面桑巴的命运。

蒋家的祖屋并不是太远，开车走高速两个小时就到了，安乐本来以为祖屋就是一间老宅子，结果等他下车来一看，眼前是一片建筑群。

蒋述怀对他的安排有些不满，这样是不合规矩的，但蒋鸣玉执意先走，没有人能阻拦他。

安乐：“……”看起来就一米啊。

安乐反应过来：“所以，你把那条鱼吃了？”

算啦，好歹垫了肚子。

安乐目瞪口呆，想了半天不知说什么，只能问：“好吃吗。”

安乐能把握住这种微妙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