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欣赏格拉斯的风格。林郁发现，法官席上，除了布兰登、鲁斯两位*官，其他几位*官都严肃着脸，并没有任何被这位大律师所逗笑的迹象，坐在最中间的斯特*官，更是紧紧皱起了眉，丝毫没有掩饰他对格拉斯言论的不满。

“格拉斯先生――”一声温和的声音忽然打断了他的话，法官席的右二位，一个着一副黑框眼镜的*官开口了，他的声音不高，还有点沙哑，但即便如此，这声呼唤已经足够引起格拉斯的注意，他收回了原本随着自己的言词而进行指划的手。

这位有着北绅士风度的*官已经七十多岁了，从斯特担任首席*官之前就已经在最高法院待了五年。作为民主党总统福尔斯任命的唯一一名*官，他在任期内所出的大分判决，都完美地满足了福尔斯对于一位*官的期待，他本人也逐渐成为*官中自由派的领袖。此刻，他端坐在桃心木扶椅上，双眼温和却犀利地看着下方作言辞辩论的检察总长，礼貌而又带着某种深意开口问。

“斯万*官阁下，我认为军队中有足够的理由让军人对国旗保有尊敬，但军人的份不能剥夺他作为一名联公民，由联宪法所赋予的基本权利。的重要之，在于它是提供给所有合众国公民的基本权利，没有任何人因为任何原因可以被合理地剥夺这一权利。”

个声音很苍老，还带着点北的口音，整个法庭的注意力瞬间被拉开，众人看去，见到开口的正是布兰登*官。

闻言，布兰登微微笑了笑，但并没有出进一步的反驳，仅仅说了一句：“在这一点上，我与你的看法有所不同。”便礼貌地让沃德伍德继续他的陈词，直到时间用尽。

沃德伍德从一开始就知自己将要面对的最大压力将会来自于布兰登*官，而对于这个问题后面所隐藏的义，他也早已一清二楚，但他不打算正面犯这一原则的规定，于是他斟酌了几秒，严肃地开口说：“这并不仅仅是言论自由的问题，更是国家尊严与公民爱国之心受到伤害的问题――我认为在这一点上，斯卡州议会有权对此作出相应的法律规定。”

“是，斯万*官阁下。”

格拉斯愣了愣，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妙，接着，他回复：“我想在这一点上军事法庭有权对此作出相应的判决――但我会为他辩护，因为据联宪法第一条修正案，公民享有言论自由，他虽然是军人，但是同样享有言论自由的权利――”

斯万*官与格拉斯之间的对话还在继续，林郁却没空记下两人说话的要点

“按照您的说法，任何侮辱国旗的行为都是可以的，那么您是否认为，当一个军人烧毁他所宣誓效忠的联国旗时，军事法庭也不能对此作出有罪判决？”

“我想您的看法互相矛盾。”

……

接下去是辩方代表格拉斯大律师的发言，他的陈词同他本人的风格一样，幽默有趣，让人忍俊不禁，他最擅长的，便是以诙谐的语言引导听众一步步按照他的逻辑进行思考，达成说服他人的目的，同样的，这一次，在他的辩论期间，听众席上不止一次传来一阵阵的轻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