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索蹲在牌局旁边，边抽闷烟边看牌。

“喜欢这样叫的？”这女人很是大胆，当着两个人的面，拿了大半的往他胳膊上蹭，她微微踮着脚尖贴上李书华的耳朵，轻轻呵了一口气，“别急，里那个快得很，一会儿就让你来。”

李书华望向一旁的秦朗，有些不明就里，可秦朗没看他，反而给女人使了使眼色。

他浑浑噩噩地走过去，要了一包烟，柜台上放着罐花花绿绿的糖果，他鬼使神差地抓了一把结了帐。

刚才的样子全落入人眼，他张了张嘴，再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跟媳妇儿闹脾气了？”有个大爷问他。

女人手里夹着一只烟，在那吞云吐雾。见他俩进来，扭着屁迎上来，右胳膊娴熟地搭上李书华的左肩，他僵了一下。

他打开一颗糖果包装，起一小粒放进嘴里，还没化开就给吐掉了，太腻了。

沙发上坐了一个女人，妆艳抹的，李书华望过去只能瞧见一张涂得死白的脸。

冲出来时候门上的珠帘打在他脸上，只是些小珠子，砸在脸上竟有些突突地疼，刚才被女人碰过的地方感觉像是沾了什么脏东西，他迫切想要找个地方好好洗一洗。

秦朗走了，留他在一个人在原地怔愣了许久。

这会儿大约下午两点多，外面日正盛，他却额冒冷汗。

边儿，出底下杂乱的木条，活像人穿了不合的衣服。

秦朗寒着声质问：“你不是同恋？没病？看不上那傻子？”

这时候里间屋里传来一声女人的呻声，从窄窄的门廊蜿蜒入耳。

再抬眼前几近发黑，只有一个人影在眼前晃着。

“喜欢什么样的啊？”她又了一口烟，“姐姐都能给你找来哦。”

他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甩开那条胳膊，冲到外扶着墙干呕起来。

他这样惹得人掩嘴轻笑了一声：“第一次来吧？看你在门口站了半天。”

“六儿……”他忍不住喊。

傍晚天终于绕到城口，城口有个小卖，门口几个大爷围着打长牌。

李书华发麻，只觉得这仄阴暗的屋里又脏又乱，腐烂难闻的怪味直往他鼻尖里冲，中午吃的油盐面条在胃里翻着，两厢气味交汇，叫他直犯恶心。

可那人却没动，好半天他眼神终于聚了焦，对上秦朗的一双冷眼。

李书华一个激灵，女人的胳膊被甩下去却又牢牢地黏上来，蛇一样缠过他的臂弯，勾得紧紧的，叫他挣不脱。

他在胡同窄巷里走来走去，已经忘了来时的路，每条巷子仿佛都是一条死路，他深陷囹圄，挣扎不得。

“这种挂羊卖狗肉的店多的是，里女人一个比一个感，要不要我挨个都带你去转一转？”

不吭声，大爷还

一口烟到他脸上，带着脸上的粉扑簌簌地往下掉，劣质香烟味混着她上廉价的脂粉香水味儿，冲得李书华没忍住扭咳了咳。

出了小卖才想起来自己又不吃糖，买这个什么？

李书华这才明白这是什么地儿，这不就是青楼是院么？他再看眼前的女人，觉着简直像是老鸨，扭着肩膀就要甩开肩上的那只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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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抽出一支烟，掏遍浑口袋才想起来没带洋火，只得又折进去买了一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