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乖乖靠在一边，坐山观虎斗。

一想起这三字，还有那双男人脸上扑闪扑闪的长睫媚眼，寄无忧心里就极不舒服。

如今想来，前世对寄无忧的上山讨伐，就属项逐天最积极，恨不得把他这烂草赶紧斩断除。

白长卿话语末尾，声音渐渐弱了下来。

寄无忧两肩轻微震了震，乖巧地拱手作揖：“多谢师兄。”

“问天楼。”

“你去问天楼？”一袭白衣的年长者大步上前，脸上的温度骤降，急：“师弟，你去那儿什么？”

白长卿高盖过他一个，走近前来气势汹汹，压制在寄无忧的前。

……都是他不知的事。

“当然了。”回答的极快。

楚九渊默默看向二人，他不知‘问天楼’三个字意味着什么，并不理解白长卿为何如此激动。

楚九渊低眉一看。

寄无忧正走神，没有注意到那过分专注于他的视线。

他就是想知他的事，关于师父，关于——寄无忧的一切。

寄无忧静下心，：“师兄找峰上那些小孩，把炼虚以上的心法都搬过去吧，我和阿月还得在外多住一阵子。”

“我记得比你清楚。”

只留白长卿一人在风中凌乱。

而寄无忧死局已破，不论怎样都是扳回一城——当务之急还是阿月的世问题。

白长卿沉思良久，了酸胀的眉心，犹疑：“你……真的只是去找人的？”

寄无忧余光瞥向他，缓缓开口。

他眨了眨斜过的眼角，忍下笑意。可心中隐隐有一地方，放心的同时，又生出了些其他的感情。

是谁，已经显而易见了。

他背过去，反驳时，声音有些发抖。

白长卿的脸色一下就垮了。

尾音愈来愈低，几句随口扯的谎话，竟是被寄无忧讲得十分生动委屈。

——他专心致志掐着嗓子，故意压出沙哑的声音，对白长卿：“师兄，我知你是关心我，可我哪里会没事找麻烦？不过是想……见一面罢了。”

楚九渊其实并没有义务去了解那些蒙尘已久的过去。

寄无忧漫不经心地扯谎：“找人，问个事就走。”

寄无忧若是因此动了脾气也毫不奇怪。

项逐天就算不是幕后黑手，也一定算是个幕后推手。

‘不要紧’三个字还未回答完，白长卿抬眼一看，眼前的人竟是跑没了影，不知溜到哪里去了。

冰冷昏暗的大殿中，寄无忧的背影显得格外凄凉，寂寞。

白长卿顿了顿，并没很快答应，“搬去哪儿？”

楚九渊留在门口，朝外看了眼，便礼貌地倾作礼，随即便也走了出去。

白长卿扶额叹息，摆摆手，妥协：“就这一回，下不为例。”

可他口堵堵的，心脏正中的位置，还泛起一阵偏执的痛。

白长卿听得心抽了抽，为自己的决定犹豫起来。

却看见寄无忧朝自己得意地吐了吐，一脸轻松悠闲的样子。

“……”

——项逐天。

他咬紧牙，愤恨：“你……都不记得问天楼的事了？”

问天楼是哪儿？和师父又有什么关系？

老实说，他并无权利干涉这些。当初在问天楼亲经历那些苦难的不是他，而是寄无忧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