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没反应，小瓷勺蜻蜓点水，试探地戳了戳角一边。

楚九渊说罢，便从红床的床柜中翻出几盒膏。

他着嘴里热乎乎的粥米，毫不在意地打算接着下一勺，但碗勺却都被二话不说收了回去。

他的视线自顾自地往屋里乱跑。

怎么看，都是要一勺勺喂他的意思。

喝得到喝不到，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大差别，能够作为替代的食物也不少。

“药膏。”

楚九渊暗自相信，将最后一勺粥米喂入他的薄之中。

楚九渊拉了张小凳，在床边坐下，搅着碗里的热粥，拿起小瓷勺了。

金丝红绳，还是覆灵竹简！

这是他答应自己的。

“师父从前受过伤吗？”

“有药膏，我去找找。”

再回过神时，小瓷勺已经到了寄无忧嘴前，散着并不人的热气。

第八十一章

“……”

熟悉的香味充盈中，叫他竟难得有些感动起来，这可是前世阿月只为他过一回的粥。

楚九渊默默舀粥，喂粥，见到他脸色恢复了一些，想要问出那个问题的心情便更深了一些。

楚九渊看向他的视线缓缓下移，停在了被衣物包裹的口。

但也许，他只是有些想念那一次生病，有人在枕边照顾自己的感觉而已。

楚九渊极为镇定安静地坐着，等待他的

“这，这是……”

寄无忧指了指木桌上摆着的一捆竹简，昨天这儿还空无一物。

寄无忧隐隐觉得由徒弟照顾师父总有哪里不对，但送到嘴前的粥又没有不喝的理，便还是乖乖地吞下了小瓷勺送来的温热粥米。

寄无忧迟疑一愣，这才明白少年意指何。

楚九渊为他抹药的动作忽地滞住。

虽然就算如此，他也不可能承认就是了。

“是吗。”

但这会儿，他烧得晕晕乎乎，一转便忘了竹简这回事。

“也包括那个伤口？”

他视线闪躲，右手下意识地捂好那儿，衣物的松紧，穿的方式，在清醒时的微妙感更甚。

“只是随手翻到的……而已。”

寄无忧毫不怀疑地应了一声。

寄无忧漫不经心地回答：“受伤？那不是蛮正常的，过去的话……大大小小都有吧。”

“嗯。”

事后再想起时，他恨不得抽上自己几巴掌解恨。

覆着其上的灵气强大无比，以及那一圈系法极为有特色的金丝红绳，这样的搭，他只在不觉晓的云梯书楼中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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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月是为他时，见到了那的痕迹吗？

寄无忧拿起其中一盒，盯着盖面上画着的一对颠鸾倒凤的男女，瞬间清醒了大半。

“那是什么？”

他挑了一盒绿色膏，沾了些在指尖上，小心翼翼地在他手臂上的伤口涂开抹匀。

楚九渊十分正经地又替他解释了一遍。

“张嘴才能喝。”少年笑得无奈。

大小样式各不相同，数量足以铺满整个柜面，一时看得人眼花。

“你看到了？”

寄无忧本想拦他，毕竟这个膏……大概不是用来涂这儿的，但见到前的少年肯这样细心地照顾自己，索也不出声扫兴了。

“没什么。”

淡红。

只要他想知，他一定不会欺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