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月凝思片刻，又问：“那……君二小姐呢？”

麻烦事，如果没必要，我才不可能去找他们。”

“谁都不许。”

但他隐隐有种猜想，一种不敢确定的猜想。

小少年将他锢到自己近前，却什么都未。但他光是向自己投来视线，就似乎有一刺，笔直地瞄准心肺，按进了他肌肤下的血肉之中。

贤月极为正经地朝他眨了眨眼：“不会那些事的。”

寄无忧无奈笑：“他们都是幻境里的人，吃它们的醋干什么？”

“……没事。”贤月脸色黯然，似有不悦，沉，“只是觉得，师父倒是和谁都聊得尽兴。”

他瞪着眼，大约是想显凶吓他，但受限于这过分瘦小可怜的子，效果连连降了不少，不仅不显得凶狠，倒是看起来委屈又可怜。

“师父要是只看我就好了。”

他声音又低又委屈，令寄无忧悬在半空，本想要推开他的双手犹豫滞住。

寄无忧见他难得撒，还是用着小孩子的，便极为有耐心地问：“那阿月说，该怎么办？”

进退两难的僵持之下，寄无忧察觉到一阵颤抖。

寄无忧的视线落在贤月别过的侧颜上，左右打量，想要深究他的想法，却必然抵不到少年的心底。

寄无忧愣了愣，脸上一热，还以为他又是要亲自己：“说过了，你这个太小了，还不能……”

寄无忧心中有些顾虑，可是看小少年认真的神情，又不像是在骗自己，犹疑之下，还是照他说的，轻轻阖上了眼。

……？

半晌过后，写在小少年眉心的痛苦，总算渐渐淡了下去，拉住寄无忧的手也松了力。

出于修士本能的直觉，他察觉到脖颈前，有什么正在渐渐靠过来，明明是足以致命之，却并不让他觉得慌张。

寄无忧稍稍偏，虽不知他为何对这些事感兴趣，仍旧思索：“君蓝音？也一般吧，跟她相太累，实在要接时，陪着笑两下就够了，不过……怎么，问这些什么？”

就算是这么短暂一瞬，他都走了神——脑中猜想，换是阿月以外的人，自己肯定早就一拳挥出去了

出于未知的恐惧，双眸下意识地闭紧，再次颤着睁开时，便直直对上了一双赤红的血眸——血眸上下，眉紧锁，薄轻咬。寄无忧几乎能想象出，是怎样一副犬齿利牙，暗自藏于其后。

‘脸’字尚未脱口，寄无忧眼前视野骤然一晃，左手忽然被用力握住，紧接着，整失去平衡，被一不由分说的强力拽了过去。

“阿月？”他试探地，轻声唤去。

贤月的脑袋抬了起来，盯着他说：“那，师父把眼睛闭上吧。”

随即，环住了静静颤抖的肩。

贤月说罢，便环住他的腰，深深埋进了他的口中。

小少年尚且瘦弱的肩，正在轻轻颤动，脆弱得好像一碰就要碎开似的。

……嗯？

“这样？”

绿洲之中，因湖水而略带的空气淌在他们边。

寄无忧灵机一动，兀自开腔：“不过，咱们门派总跟个菩萨庙似的，也不多招些女弟子进来，你看那君二小姐，虽然又高又大，但好歹有一副养眼的……”

眉目间，映着三分凶狠，七分不甘。

——玩笑开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