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快送我去医院。”陈二蜷着子，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伸向朱秀月。

“娘，我吃完了，睡了。你也去睡吧。”说完，陈二爬上床倒都睡。

“娘，这是什么？”陈二皱着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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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回来时，手里端着一个碗，发出淡淡的香味，“起来吃了吧。”

“你觉得怎么样”

“痛就对了。”

“娘，你先放在那里吧，我收拾完了再吃。”陈二拿着件破衣服在被子和床上的糊糊。

“不痛……哎哟，好痛！”

朱秀月一巴掌拍开他的手，“别叫我娘，我不是你娘！”

“我怎么看着像狗杘呢。娘，我不想吃。”

陈二刚躺下又让朱秀月叫醒，心里火气可大了，再香的东西，他也没有胃口，“我不饿，你吃吧，我再睡一会。”

他故意打了一个呵欠，“我守了大晚上好困，娘让我睡会吧。”

陈二呆愣地看着她，完全不明白她的意思。

本来她还想给他最后一次机会，然而陈二的回答，让她更加坚持自己的决定。

陈二憨憨憨地：“娘，我这才从保室回来。”

朱秀月气匆匆地出去，又端了一碗东西进来，嘴里有些小抱怨，“真是上辈子欠你的，你不喜欢吃黑芝麻酥，我换了红豆糕，我这是我最后一点红豆糕了。”

朱秀月赶紧扶住他的手，“小心，别洒了。”

“娘，你不回房睡觉？”

陈二无奈地爬起来，接过她手中的碗，看到碗中是一团说清不楚的糊糊。即便味很香，陈二也没有食。

“成，你记得吃，别忘了。”朱秀月也不想待在这屋里，这间屋离茅厕近，偶尔有臭味飘过来。

“知为什么那个时候会救你吗？”此时，朱秀月像一只狰狞的怪兽，出他巨大的牙齿等着撕裂他，“因为我还没有折磨够你。”

“黑芝麻酥，我拿水泡过，这样好吃，容易消化。”

这样不听话的儿子留着干吗？

“娘，我不相信。娘，快救救我。”陈二顽固地向朱秀月伸着手，“你真不是我亲娘，我小时候，你也不会拼命地救我。娘，我知你是我亲娘。娘，救我！”

“这么好的东西，人家都没得吃，你还不吃。快吃！”朱秀月端着碗往他嘴里喂。

朱秀月忍着他一脸口水的冲动，声音极为温柔地哄他，“狗子吃吧，吃了好睡觉，免得睡到半路饿醒了。”

然而朱秀月仍在屋里，煤油灯依然点着。

竟然知跟她撒谎了？在她面前弄鬼了？

朱秀月一出门，陈二端起碗就往窗外倒，拿手沾了点碗底的渣抹了点在嘴上，听到脚步声，又拿手背嘴。

看来是非要他吃了。

“看到你挨饿，看到你挨打，尤其看到你给我们朱家跟才子一样侍候我们洗

陈二讨好地笑：“娘，我就不吃了，你先去睡吧，我收拾一下也睡了。”

“肚子痛吗？”朱秀月脸上出诡异的笑容。

你不是在保室吗？”

陈二确定这碗黑芝麻酥加了料，他侧过面躲开朱秀月，又用手一挡，连碗带里的糊糊全洒在床上。

他抬眼，却发现朱秀月的脸上出他曾见过的那抹诡异，一时愣住，手中的碗也偏了。

朱秀月指着陈二，气得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