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阳的袖子被扯破了，一缕布条垂在手腕上，庆阳的靴子左右反穿着，程安的一支簪子都挂在了耳朵边。

也不知秦湛在一边看着没，他心里又会怎么嗤笑自己。

“你们这是大能耐。”他又对着三人竖竖大拇指，“以后人家说起我秦成，谁不羡慕我有三个打得一手好架的妹妹。”

程安的眼睛倏然睁得老大，手也紧紧握住。

庆阳瑞阳开始还会争吵两句，现在都蔫了，站着一言不发。

太子说着说着没了声音。

场中央挂着一面大锣，众少年先是围着场跑上五圈，再去击锣，以锣声判定先后名次。

说完，板着脸转离去，围观的众位少年也嬉笑着开始散开。

烈日当空，三人站在场边苦不堪言。

整个场里喧嚣掌声震天。

“念了半月书，我见你们也没学会几个字儿，这架打得倒顺溜。”秦成围着三人踱着圈，上下打量。

程安三人灰土脸地在场外站一排，个个一一脸的土，发蓬松零乱，满狼狈。

程安低着站着，心里又羞又愧。

他见瑞阳庆阳虽然规矩站着，但嘴还在翕动争吵，忍不住挽袖上前给二人上各自拍打了一下，怒：“还在吵，还在吵，现在你们就给我站着，午膳也不准吃。”

周围的人低闷笑，秦鄔和王悦更是捂着嘴笑得肩膀直抖。

只见各位贵公子们，人人□□一匹高大，正在你追我赶地飞驰。

一名太监急急奔了过来，低声在秦忟侧讲了几句后，就退到了一边。

程安垂丧气，一声不吭。

反观场内却是传来蹄阵阵，欢呼声四起，好不热闹。

程安终于抬起了。

程安想着秦湛，心里正在不好过，听见两人你来我往，着实气恼，“你俩住嘴，还想多抄几遍吗？”

估计被庆阳瞪了，秦鄔又小声喊；“臻妹妹，我也给你送。”

“父皇令你三人就站在此，站足两个时辰。回后各抄三遍女诫，后日交给先生。”太子板着脸，一字一句说。

这里一片安静，人们不敢声，什么都是比划手势。

再停顿了一下，他的声音又响起，“瑞阳，还有你还有你，都送，都送。啊不，焕妹妹。”

“得了土，撕得了脸，这就算放到市井去挑场子，也不会落了我皇家威名，定然能打翻一群乡野悍妇。”

正前方是脸色铁青的太子秦忟。

一群人谁也不敢前来持伞遮阳，只得侯在后面。

想着秦湛那张出嘲讽讥诮的脸，程安心里越来越悔，恨不得一钻进土里去。

庆阳瑞阳两人站着都不老实，还在时不时低声争吵两句。

元威帝对她们的惩戒并不重，可以说很轻了，但是她宁愿被杖责，也不愿意被围观罚站。

现在正是第五圈，比赛正酣，骑在上的人都是俯紧贴背，高高扬起鞭，进行着最后的冲刺。

第8章

她看见领的正是秦湛，一骑遥遥领先，向着终

最前面的是几个皇子......

他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垂丧气的三人，等着去乾清向元威帝禀告的太监带回口谕。

程安低着不敢看人，就听到六皇子秦鄔在小声喊：“安妹妹，我等会偷偷给你送饭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