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退了出来，又去了右边的屋子，右边是茶水室，屋子中央放着一座小火炉，炭火还未燃尽，微微冒着红光。小炉上面坐了一壶水，发出咕嘟声。

左边的屋子是书房，窗台前一架大案几，案几上零乱堆叠着很多练字的纸。四面墙都光秃秃，未曾挂上一副字画。隔着一座八仙图的红木屏风，里边放着一架古筝。

嘁，要是真的认为我要走，也不会给自己连忙把被子盖上。

这仿佛空无一人的萧瑟景象，让程安觉得有点心慌害怕。她踩着院子里的落叶，脚下沙沙作响，走到其中一间屋前，犹豫着问：“有人吗？”

再在外面捉了一个打扫小径的长脸女，让她带路前往戚妃所在的紫水。

长脸女把程安带到以后就离开了，程安绕着紫水外的小径走了一圈，在东边的院墙上看到两扇紧闭的深红大门，心：“就是这儿了。”

屋内传来秦湛的声音，“谁？”声音沙哑低沉。

“不需要！你走吧！”秦湛声气地回答，语气里又带上了惯常的凶狠。

秦湛未成年以前都住在紫水，不过因为是戚妃另辟的小院，又单独在墙上开了院门，所以是独门独，和戚妃并不算住在一起。

院子里有一颗银杏树，飘了一地落叶也没有打扫，院角有一口大水缸，水缸周围很，青苔从地面一路爬上了院墙，墙下还有一把长笤帚，倒在地上。

程安瞥见秦湛上的被子还在慢慢动，想是在她等待在门口那一小会儿时间里，自己扯过来盖上的。

这个院子因是被隔出来的，所以比较仄。房屋三间紧紧挤着，两的外墙都和院墙连在一起。

用过午膳，程安开始抄写女诫，一边抄一边心不在焉地望着案上那瓶伤药，过了会儿，终是搁下笔，揣好伤药走出房去。又去膳房取了几块点心，用帕子包好揣上，见没人注意自己，就蹑手蹑脚出了缪秀。

程安说完，就屏住呼等待秦湛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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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果然很不喜欢别人接近他。”程安心，“但是我不你愿不愿意。”

“那我进来了。”程安对秦湛的话置若罔闻，直接走到门口，等待了一小会儿，推开门走了进去。

程安一下定了神，大声：“程安。”

她无视掉秦湛凶狠的视线，自顾自打量着室内。这间屋子还宽敞，各类家一应俱全，该有的都有。就是去拎桌上的茶壶时，里面空空。

程安叩叩门，门里没反应，她加重力气再叩了几下，还是没有动静。她伸手推门，门却没有闩上，一推就开了。

程安觉得自己面对秦湛的恶形恶状，渐渐没那么心慌了。

泡好茶，程安回到秦湛那里，倒上满满一杯，放在了床边的矮桌上。又慢吞吞地从袖口掏出一瓶伤

程安拎着茶壶走了出去，不知茶水室在哪儿，就把左右两间屋的门都推开看看。

“谁让你进来的？我不是让你走吗？”秦湛正趴在床上，看见程安进来，怒气冲冲地看向她。

狗儿用。

“你来什么？”秦湛问，声音带着惊讶微微高。

“来看看你，给你送点药。”

程安打开屋里的柜子，在其中一个木屉里找到了几罐子茶叶，打开一罐，取出一小撮闻闻，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