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忍住晕眩感，他再次睁开眼睛打量眼前的环境。

风璃越不再动被层层包裹住的右手，而是用左手支撑着坐起来，这一系列动作下来，冷汗竟透了衣衫，不慎牵扯到伤，也仅仅是轻轻哼了一声。

“是不记得了

这一次，终于看清楚了。

“啊――呃？”

等呼平复了，他才若无其事的：“主祭大人相救之恩，风璃越无以为报。”

没有再拒绝，司墨回房休息去了。

灵燃就笑了，轻轻：“四哥，殿主他是白风池殿主啊，怎么会有事呢？所以，你要安心，不然等他回来了，你却病倒了，殿主会担心的。”

那主祭盯着他看了片刻，缓声：“你的确是从悬崖上了下去，只不过被卡在了一棵枯树上，虽免于一死，但右手骨折严重，这十日来，你都昏昏沉沉的，不曾苏醒过来，本祭司甚是担忧呢。”

“越哥哥，轻眠要永远和越哥哥在一起，不分开。”

司墨哑着嗓子唤：“灵燃？”

“不记得了。”

灵燃从后面轻轻环住司墨，也压低声音：“四哥，我知，这些我都知。”

眼，低沉的嗓音里尽是压抑的绝望：“他有分寸，我知，可我们与他失去联系已经十天了，我怎么能不担心啊，灵燃，我静不下心来……”

一青色的影子不停的在眼前晃，尽张开了眼睛，眼前仍旧模糊一片。

“别说。”灵燃推着他进里屋，：“快去休息吧。”

司墨已经没有力去想这样那样的可能，事实上他也不是个只知感情用事的人，因此略一思索，便明白了灵燃的苦心。

他惊醒，条件反的用手臂撑起子，右手腕传来剧烈的疼痛却令他跌回了床上。

谁？这房里还有一个人存在！他竟没有察觉到？

主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记得？”

“主祭大人。”

语气是愕然和愤怒的，仿佛这个说不记得的人，犯下了必死的过错。

“你醒了？”

两人相视一笑，前者状若茫然的：“我记得我从文紫苑上的悬崖上面了下去，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会在主祭大人这里？”

司墨接过杯子，老老实实喝光，犹豫着：“灵……”

灵燃给他倒了杯水，轻声：“四哥，把水喝了就去房里休息会儿吧，我在这里等，一有消息我会立刻通知你的。”

听他语气，竟像似松了一口气，风璃越此时已经收起了惊讶的表情，微微一笑：

不要走，轻眠，别走……

这人从视线的末端走过来，缓缓：“风公子这十日昏昏睡睡，始终迷糊，这次是真醒过来。”

这间房并不大，除了、下的床铺，四周竟空无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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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事而已，何谈报答。”他声音冷淡，转开话题：“风公子那日在文紫苑上用笛子奏那首曲子，是何听来的？”

“风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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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拉住她的手，却只是张了张口，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等等，这是什么地方？

“小眠……”

杏花树下，少女明眸如水，微笑着跑远。

遥远而空灵。

风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