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的指甲刺入了掌心，他全无知觉。

不像王杰希，张新杰的目光和叶修对撞了一记，平静地移开。左手紧握着右手的手腕，似乎在计算脉搏。

挡在额前，雾气弥漫的眼镜摘下放在一边。他幽黑的瞳孔里烧起一点红，同感到痛楚似的皱了眉。

张佳乐回想着，一阵无关情的暴怒忽然接了他，他冷笑着，在叶修微讶的目光下挨近，扳着把他转过来接吻。姿势的变换令手指没进了最深，他毫不顾忌收紧肌肉，狠夹了下，又张开了。

四手指一次进入，张佳乐脸色扭曲了一格，牙齿咬着，有种诡异的被剪开的错觉。腰被掐紧，更的东西突破括约肌，他感到自己被进犯，被入，认知理念中的一切都被自己有意无意地撕毁，像打破一个费尽心血烧制完美的罐子，那一声清脆的响带来巨大的羞耻，也带来巨大的快意。

“再来啊！”他说。

这是自渎永远不可能有的感受，绝对私人的领域被侵犯，踩踏，众目睽睽下被这样亲密地抚弄，别人的手，别人在盯着，下腹紧得要爆炸，碰到哪里，哪里就蠢动着想要高。张佳乐眼前黑白交错，生怕一看叶修的脸，自己就交代在这。

他不知别人是怎么忍耐过这个时段，太难熬了，全的感官都被调动，全的注意力被迫集中，觉的锐度被拧到了最大档，衣服一下肤都要到骨子里去。

那是一种很难描述的验，短暂的剧痛过去，突然有一个勾子穿过梁骨一勾，脑一轻魂魄一，无数闪光弹在眼前迸开。一波宛若实质的热晕眩与骨髓里的麻冲刷过每一寸灵肉，扩散震，从手指尖通电般到脚趾尖，人都是一激灵。本应逐步唤醒的感觉一步到位，强提至，张佳乐简直要从地上起来。

张佳乐此时也不好受，叶修没忘撩拨他，因为不专心，反而更加没轻没重，尽往禁不得碰的地方碰，越是拧着子避开某一点，越是被加重对某一点的刺激。

海啸般的耻辱席卷而过，快意的巨浪亦咆哮着，暴怒寻到了出口，温柔的深裹挟他往更深更宁静的地方沉去。叶修的热，叶修的汗水包围着他，仿佛在浪花拍击下被晒得的沙包裹。

他听见自己狂骤的心，也听见血凝冻住，结成脆再碎裂的声音。

叶修的手拂过他的脸，上血色宛然，是刚被张佳乐一口咬破的。他的眉目给人感觉

张佳乐随他的节奏摆动，耻辱与快意的双重刺激将念推至浪峰，浪峰还不够，乐的水往复循回，越是羞耻，乐就越被推高，因乐而加倍羞耻，加倍的羞耻又引出加倍的乐，层层叠加，最终冲上一小截浪尖，每一段思绪，每一心灵隙都被念涨满。全世界都被排除在外，而全宇宙就要在心中爆开。尊严，理智，人中浮在上层的东西全被踩进了泥里，却又在泥里开出净白的花来。

耳朵里轰轰作响，无意义的杂音盖不住肉的撞击声，黄少天没有叫出声，破碎而杂乱无章的呼却在他神经上反复拉锯，偶尔尖锐的抽息，思维被折磨得一断一续，成片空白。张佳乐溺水般着气，双手挂在叶修手上，战抖着无法握紧。

几乎以为回到了毒发之初。

他直直望着叶修的眼，要在里面寻到同样的一地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