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为什么去找蒋昊，大约此刻，我再找不出第二个可以记住住址的人了吧。

蒋昊挡在我面前，“喝多了？”

我跟贾森勾肩搭背，摇摇晃晃走到老校区门口。贾森知我心里不痛快，开口问我，“你晚上去哪儿？媳妇儿那儿？”

听了这话，我惊觉…大学上了三年半，我也不过是闲得发慌，若不是父亲‘强制’之下了出国的决定，这几年不过碌碌无为虚晃了时间。

大门打开，蒋昊一居家服。他瞧见是我，眼中无尽惊讶。

我依依不饶，非要进屋看个究竟，“今晚我不回家。”

平安夜那天，我去找了蒋昊。

“能有什么不好的？！”我笑肉不笑，抬脚就想往他屋里走。

你到底把他怎么了？”

对峙之间，屋里脚步声，由远及近。

“孙益坤…”蒋昊隐忍开口，短短三个字尽是无奈。他抬手抵在我口，非常用力。

贾森见我不愿多说，也懒得继续问，“后面你别跟特招生那边联系，省的惹麻烦，他们那群人，都是整天闲的发慌。”

“小昊？”袁瑞站在门

若真存在后悔药，我希望可以在那时开始思考，现在至少不会如此狼狈。

“我能把他怎么着？”陆正扬无非是嫌我在蔡厦这件事儿上，理不地，再加上连续两次对他，心里憋着火，“还他妈能强他媳妇儿不成？！”

与贾森以及几个关系好的‘子弟’喝了些酒，我情绪失控。

走到蒋昊家门口，我一刻不停留，用力敲门，生怕片刻迟疑便会转。此时离开，我便真不知应该去哪里了。

“我有地方去。”说完，我拦了出租车，将贾森和其余几个人扔在后。

我摇摇，“不用，你别我了。”我推开他，站直。

今天是平安夜，边多数的朋友都有自己的活动。蒋昊待在家里，这本就是反常的事情。敲门那会儿，我好在他家门口等他的准备，“怎么不说话？”我抬高声音。

贾森伸手揽着我的腰，“发什么疯。”

“…”蒋昊不吭声，稍稍皱眉。

“没…”我心中隐隐不安，眼睛向屋里扫去，“有人在？”

事实巨细无遗，每一章表格需要填写的信息让人看花了眼。12月中，我直觉压力大到无法负荷。

“分了。”我小声说。意识有些模糊，该有的顾忌还在。我与贾森边还有几个人，他们对我的事情一无所知，说多了给自己惹麻烦。

我想起了蒋昊，想起他交回来问我，‘以后什么打算？’

蒋昊无奈的说：“你喝成这个样子，快回家吧。”

申请的事情繁琐，即便有中介的帮助，还是让我几近崩溃。

“你还好吧？”他愣愣的问我。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如果几年之前能预料到现在的情况，我不会将高数补考卷子扔在讲台上，不会在每学期的前半段吃喝玩乐。

贾森扬起眉，不多问，“那你今晚去我家算了。”

拿着电话打给了父亲，“我晚上不回去了。”短短几个字，说完，我挂了电话。忍不了父亲的质问，我不想听，也听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