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辞立刻放下手机：“没事儿，一个朋友约我喝咖啡。”

言辞乐颠颠地举起相机，热切地看林应：“就答应呗！”

高个子。声音低沉。手很阳刚很灵巧。纵枪械。的男人。

言辞活泼的声音在画外介绍，非常专业地自问自答。偶尔一个更低沉的男声“嗯”一声，表示赞同。上漆时用笔蘸着大红大绿，涂抹。这种色大胆古朴，大俗大雅，传统的喜庆与花哨。

观看一双灵巧的手手工，特别有“看人挑担”的爽快。这么一步一步盯着，一步一步编织起虚拟的成就感，简直能上瘾。视频里的弹幕非常多，讨论玩，讨论木工技术，甚至为了这种玩到底叫什么起源是哪里掐起来。

轩辕子很久没直播，一打开视频里不是他的脸，而是一双手。肯定也不是他的，这手比轩辕子的强壮结实，而且灵巧。轩辕子直播吃东西夹个菜都会掉，还有人专门帮他计数。

“男他女她？男票女票？”

好吧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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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辞突然兴奋：“今天我不出门了，我知要直播什么了。可不可以直播你玩？”

“上次拍视频那个人？”

虞教授放下笔。

然后弹幕又炸了。

林应有点了然。小家伙想炫耀。珍珠玉石言辞未必看得上眼，可是他想炫耀有人给他的玩。

林应一愣：“嗯？”

用手背蹭言辞的脸：“本来想送给你定情信物，给你个惊喜，可是……被你发现了。”

“又不是什么高级工艺，玩，给人笑。”

突然有条弹幕飞过去：“食指中指还有虎口的茧，常年开枪的吧？”

手抬起，摇一摇，了个“再见”的姿势。

林应看言辞表情不对：“谁啊？”

言辞非常镇静，继续讲解，林应瞥一眼，小模样里都是得意。

言辞对准林应的手：“开始喽！”

言辞背着大包包摇：“我自己走吧，锻炼。”

言辞接到虞教授短信：明天老地方老时间。

言辞一晚上坐立不安，第二天一早林应去上班，坐在车里：“哪儿？我送你？”

轩辕子粉丝姑娘居多，对枪械不了解。食指中指有茧很寻常，虎口同时有茧就不太寻常了。

虞教授看他：“我想

言辞心里忐忑，推开咖啡厅的门，看见虞教授。言辞抱着背包坐在虞教授对面。阳光是斜的，劈盖脸晒着言辞，虞教授正好在影子里。言辞微微眯眼：“您找我。”

林应挑起一边眉：“哦。”

小鸟上完漆，等干了之后装推杆。弹幕里狂风暴雪一样横着扫过去“要求看手主”。那双大手蜷着手指，放在桌上。弹幕要求看脸，要求说一句话。

林应乐不可支，他观察自己骨节分明的手，一个姑娘长这样的手上辈子得多缺德。

言辞把相机对着自己的脸：“你们这么热情？比平时热情多了！还没看他长什么模样呢！”

虞教授在实验室里实验。他带着护目镜，微微低。他让助手先回去，自己记录数据。实验报告快要交了，实验目的实验环境实验……作。

他沉静地瞪着机。

林应点，开车走人。不一会儿言辞背着大包包走出小区，打出租车，直奔警官学院附近的街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