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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辞没看见，他的手机关着，背包里，背包被林应背着。

“小猫儿。”

林应又趴着睡一个回笼觉，并且享受了猫步踩腰按摩服务。

“那要看什么事喽，吃饭□□人形比较舒服。”

虞教授瞥一眼：“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哪有那种东西。”

林应又开始懊悔早上自己不解风情，怪不得给人骂口漏风呢。

林应背着背包抱着猫猫，心想这背包够沉的，言辞天天背着稀里哗啦地跑来跑去，以前更沉，里面是全家当。

“亲爱的，热情是好的，下次这样种情况一定要提前说我的妈哟。”

言辞噗一声变成人，在空旷的荒野上摆符纸。林应很震惊，因为言辞现在是有穿衣服的。那么上午一变人形光溜溜的，是在诱惑自己？

“哦。”

林应心中生出几分虚无，感叹人是活在这上下大梦中间，哪天黄粱梦一醒，睁开眼，还是虚悬的夜空。

“走啦。”

助手换衣服，一拉衣橱哗啦一响，掉出个东西。古旧的铜牌子，用红绳拴着穗儿，还好看，有点像轿车后视镜的装饰物。

虞教授抬看他：“来得正好，帮个忙。”

言辞把林应扯进一个虚无的入口，感觉是把空间撕去一块。林应背着大背包，言辞在前面蹦蹦。他一旦原形久了，就有点不能适应人形，走路一蹦一蹦。

应怀里，林应差点没抱住他，而且仿佛似乎大概有点闪腰。

虞教授把照片发给言辞。

不知为什么就是没解决个人问题。狂蜂浪蝶快把他这朵大花儿撕扯吃了，他状若无觉。

湖中有莲，莲心有烛。灿灿的花儿在平静的水面上打转，无数个周天运行。倒影的星汉不在水面，在水的深，烁烁熠熠。上天星辉杳杳，水中银河飘渺。

穿过隧，两位武陵人眼前豁然开朗。一大片湖水，倒映天河。夜风习习，撩起言辞的衣角。言辞从背包里翻出一盏灯笼，点燃，握住林应的手，缓缓踏上九曲折桥，去往湖心。

周一早上气压低，助手来得有点迟，进门看见虞教授带着护目镜的侧脸。学院里开玩笑，大家都是当年女娲娘娘泥塑的，有的人是娘娘亲自雕琢五官，有的人是麻绳甩出的泥点子，虞教授肯定是过女娲的手的那一批，在一帮泥点子里风采卓然。

言辞念咒，林应在一边懊丧地嘟囔。

白天言辞给林应踩一天，现在拒绝走路。他指挥着林应开车去九棘园，一到地界那个味儿。

助手一想也是，虞教授走欧风绅士路线，这玩意儿搁他上有点人设失控。虞教授助手打算把这玩意儿扔失物招领去，虞教授走过来，给那东西用手机拍了照片。

“教授，这是您的？”

言辞不听林应念经，拉着他的手一直走。他们走在一条长长的黑暗的隧中，林应视力非常好，也只能看到言辞的侧脸。没有声音，只有他们两个的呼。言辞圆圆的眼睛里盈盈的光望尽晦暝。林应心里一动。

“这是鬼弹那附近？”

“安神定志。”言辞一巴掌拍林应的背，拍醒林应。林应一愣，对啊，上天入地都是虚幻，

“没有。”

“你原形舒服还是人形舒服？”

“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