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胡氏恭敬的送了两人离开，才心有余悸的拍着脯，这以后，哪怕是被大小姐责骂，她也绝对不会逾越了。

她说的真诚恳切，且并无慌张，兰氏面色稍稍缓和，却依旧责备：“话虽这样说，可她终究是隶籍，你是主子，却与下人同桌，若是被外人，那我们凌府的颜面何存？”

织羽忙拿了披风给凌依披上。

凌依笑的温柔，既然凌慧一心想要出去，她若不成全，岂不是对不起那一声姐姐了。

虽然她看着没什么异样，可兰氏还是听明白了凌慧的话，脸顿时拉下来：“你刚才说什么？”

兰氏被惹的哈哈大笑：“是你自己嘴馋，非得说上我。”

想了想，柔声：“祖母，这事是我的缘故，我那里不是正好有两本惠婵师太注释的佛经吗，我听说这两天惠婵师太来了曲阳，她常年游历四方难得见一次，我便想去看看。”

她考虑了一会儿，最后：“既如此，那你们出去看看也无妨，只是多带些人，免得遇上什么事故。”

凌慧见兰氏盯着自己，有些害怕，支支吾吾的：“我说－－－－－胡妈妈和姐姐坐一起吃鱼，我－－－我看的嘴馋。”

凌依并未正面回答，而是不急不缓的：“我只在乎自己吃的是不是高兴，不其他。娘对祖母来说只是个婢，可在若梦阁里，对孙儿来说，她是养育了孙儿的人。”

兰氏显然也是知惠婵师太的，有些惊喜：“是听说来曲阳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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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慧咽了咽口水，显得很天真：“我是嘴馋了，刚才在姐姐那里，看到胡妈妈和姐姐坐一起吃鱼汤，我是馋的不行。”

事情果然如凌依所料，兰氏一听二人要出去，立就不同意：“这么大的雪，万一有个好歹，是想急死我不成，你们若是想玩儿雪，让婆子们将雪铲到院子里，随你们怎么玩儿，只不能出去。”

凌依眼神沉了沉，笑的越发灿烂：“适才让你吃你不吃，现在才说嘴馋，不然我们不出去了，你去我那儿吃鱼算了。”

碧波湖的雪景了，咱们若是不去，倒显得我们凌府没人似的。”

“我和姐姐一起去。”凌慧显得很高兴，立坐起来。

“浮生，是不是这么回事？”兰氏眼神凌厉，等待凌依回答。

“荒唐－－－”兰氏猛拍桌子，这一次换瞪着凌依：“一个婢竟然也敢跟主子同桌而食，她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吗？”

兰氏是个典型的贵族老夫人，她虽然不会歧视看低府上的仆，可也绝对不会允许出现这样违背主仆原则的事来。

凌依表情越发坚韧，上前了一步，“礼书上说，一日为师终为父，对待一个教书先生尚且如此，何况是娘呢，祖母，我年幼丧母，这么多年，一直是娘无微不至的照顾，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单凭这一点，

凌慧高兴的起来，抱着兰氏的脖子亲昵：“多谢祖母，孙儿一定给您带好吃的回来。”

凌慧顿时嘟着嘴，委屈：“祖母，今天的雪又不大，这以后肯定得连着几日都出不了门，那我们不得一个冬都要呆在府里了。”

“娘就不用去了，织羽跟着我吧。”

凌依忍不住笑：“好，既然你这么想去，那我便去问问祖母的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