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小山和自家队长对视一眼，叹了口气，走到沙发上的赵晗边，说：“赵先生，事情已经过去了十五年，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当年杀死赵娜娜的凶手，为她讨回个公。你是她仅剩的亲人，她一定不希望你因为她的死变成这样。”

“不会。”蒋东川说，“他还要亲眼看到我们抓住凶手。”

他吞了口口水：“您的意思是，娜娜就被埋在我们家以前的房子下面？”他突然站了起来，恍惚地走到窗边，疯狂地摇，“不可能，不可能......”他突然转，目眦尽裂，满脸不可置信，“我们有可能就在娜娜的尸上生活了十年？”

蒋东川瞳孔一缩，三两步冲到他面前，抬手抓住男人的手腕：“冷静点！”

蒋东川：“恒骏地产文化城刚开始挖的人工湖里。”

十五年前赵娜娜21岁，他又何尝不是刚刚大学毕业。拿到工作合约回家，却听到妹妹失踪的消息。和警察反复沟通，找到那个外俱乐的人打听情况，本来稍稍有了点眉目，却又被告知妹妹很可能已经死亡。

另一边，蒋汪二人走了之后，赵晗还趴在沙发上。

赵晗情绪有些崩溃，脸埋在沙发中痛哭，仿佛想把这十五年的思念与痛苦都化成眼泪个干净。

出门之后，进了电梯，汪小山还有点担心：“赵晗状态不对，会不会什么傻事？”

赵晗似乎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一般，拳再次抬起朝墙面砸去。

在听到“恒骏地产”四个字的时候，赵晗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蒋东川知他想说什么：“我们在发现赵娜娜骸骨的地方，同样发现了苏康的骸骨。”

她从口袋掏出便利贴，留了电话，“这是我们办公室的电话，如果你情绪平复下来，或者想起什么当年的细节，可以打这个电话。”

“演得不错。”男人抬手把掌心沾上的一丝血迹抹去。

赵晗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撑在沙发上坐起来，随便撤了张纸巾按在伤口上，深一口气，有点忐忑地看向面前的男人：“他

―”

赵晗平复了一会儿心情，又干了眼泪，起给两个人倒了杯水：“抱歉，刚才有点儿激动了。”他叹了口气，“能不能问一下，你们是从哪儿找到娜娜的？”

父母心力交瘁一夜未眠，第二天去派出所录口供的时候出了车祸双双亡。

“赵先生。”汪小山斟酌着说，“我们不排除任何可能。”

卧室的门打开，一个男人从里面走出来，走到客厅，走到那堆碎玻璃旁边，弯腰捡起一块在掌心掂了掂，嘴角轻轻一勾，玻璃掉在地上，摔成更小的碎片。

说到这里，赵晗泪眼婆娑地抬起，伸手一把抓住蒋东川的手臂，“警察同志，那个凶手他――”

说完反手一甩，把赵晗直接甩到沙发上。

“究竟是谁......”赵晗一边呢喃着，一边一拳打出去，“哗啦”一声，墙上的相框晃了晃，最后还是掉在地上，玻璃碎了一地。

“嘎吱――”

经历了一连串打击后的赵晗之所以能撑到现在，就是脑子里紧绷着一弦――他相信失踪的妹妹并没死，他还等着有一天门铃被按响，推开门之后是自己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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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晗子一晃，表情有点僵：“也就是说，那个苏康不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