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08年开始，他就被我们派到兴城县监狱，目的就是为了接近当年替齐仲青坐牢的孙树旺，争取接近齐仲青的机会。整个局里只有我和他的联络人知他的份，现在又多了你。”

章平叹了口气：“别这样。”他说，“你知齐仲青是什么人。我们这些年为了抓到他牺牲了多少卧底和线人？李栋是最接近他的一个人，我们在他上投资了八年的时间，如果就这么功亏一篑......”

蒋东川后腰已经愈合的伤口隐隐有些发。

“秦队您好。我知你们现在正在审讯李栋，但是的情况有些复杂，你必须暂停审讯。抱歉。”

没人见过他的长相，也没人能准确描述出他的形。

“准确来说，是你我的同事。”电话那边顿了一下，“他和曾经的你一样，是我们安排在齐仲青边的一只眼。”

因为一年前，他赏给蒋东川致命一刀，直接把他从云南送回了芜城。

蒋东川沉着脸，声音平静，“您不用告诉我培养一个卧底有多么艰难，这些我都知。我现在想说的，是经过我们这段时间的观察，认为李栋有很严重的反社会倾向，是个非常危险的人物。他的所作所为早就已经踩过界，我认为他不适合再继续卧底。”他顿了一下，忍不住说，“其实早在我们发出通缉令的时候，您就应该意识到他的危险，停止他的卧底活动，把他的资料全都报给我们。”

一年前的那场意外让他们失去了蒋东川，现在他们不想再失去李栋。

“很心痛。”他的语气听上去很无力，“东川，真的很心痛。”

电话那边是芜城禁毒局的副局长章平，他和蒋东川也是老熟人了，当时也是他最后拍板同意蒋东川从一线调回刑警队。

电话那边沉默两秒：“东川，你也过卧底，应该也知卧底大分的要求我们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顿了一下，“况且李栋他也确实没有亲手杀过人――”

在十年前，“齐仲青”只是一个代号，每个省市都有人打着这个名号进行毒品活动。后来出现了一个人，他以席卷之势垄断了所有毒品交易市场，他的名字，也叫齐仲青。后来就没有人敢再叫这个名号，但凡说起“齐仲青”三个字，指的就是那位。

他是一个人，也可能是很多人。

蒋东川沉默片刻：“这件事我不了主。”他说，“我们现

“那您现在想怎么办？”蒋东川直接打断了他。

“他这些年也吃了不少苦，别人不懂，但你能理解。”

听到那个名字，电话这边的男人脸色骤变。

“联系不到？”蒋东川的声音多了几分怒意，“那赵娜娜案子的档案是谁给他看的？”

蒋东川接过电话，扫了一眼那个号码就猜了个大概，眉紧紧拧起，“他是线人？”

齐仲青，云南地区的毒老大，发家自金三角，生意遍布全国，前两年还开拓了北美南非的线路，位列禁毒局通缉名单的第一名。

“我知。”章平的声音也颇无奈，“但当时我们本联系不到他――”

审讯室隔的房间里，记者和其他队员都暂时被请了出去，秦纵把手机递给蒋东川，也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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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局的电话。

“章局。”

蒋东川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