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摊手。

“七年了。”男人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

汪小山眯了眯眼：“你的意思是，他接近齐仲青，不是想抓住他，而是想杀了他？”

“当时所有人看我都是羡慕的眼神，我就在这些人的眼神中，直接拒绝了他。”

汪小山笑了笑：“让我猜猜，你一定是和别人不一样，把自己往邋遢里收拾吧？”

“那你们大可利用这一点。”汪小山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明的光，“利用他杀了齐仲青，扶他上位，自上而下，一举掉齐仲青所有的线。”她越说越夸张，“最好能把他捧成世界一哥，建立毒品市场新秩序，以猫取代毒，何不乐哉？”

“我当时说，我大学毕业，不找工作，不继续深造，来云南当兵，从基层兵种起，就是想来前线保家卫国的，不是给首长当勤务兵的。”

章平有点哭笑不得：“虽然没你说得这么无厘，但是......”他眼中本来就很浅的笑意渐渐淡去，“他的想法有一些真的和你不谋而合。比如建立新秩序，比如彻底出世界上所有的毒品线。”他说，“而他，是真的有一个明显的规划，在一点点推进着。我们谁都不能阻止他。”

不相信毒者能摆脱毒品的诱惑。面对这些人的时候，漯会选择为了自己的理想而采取一些非常极端的手段。”

蒋东川看了她一眼：“是啊。”

“我没洗脸，没洗，穿着前一天训练完没洗的衣服，就这么吊儿郎当得站在队伍地最末尾。那位首长从第一排看到最后一排，最后停在我边，指着我说，\'就要他吧\'。”

“看来刚才老章说了不少。”蒋东川从侧面上车，扯下耳机往抽屉里随手一丢，领带也摘下来，衬衣扣子解开两颗，出线条感十足的锁骨。

“那时候我还在队当兵，被派往云南，有一天班长突然把我们一群新兵叫到一起，说上面来了个首长来我们这儿视察，神面貌好的还可能被首长挑去勤务兵。”

汪小山看着这个男人，几乎能想到七年前的他是多么意气风发，桀骜不驯，在一众人面前昂首，赌上自己前程，勇敢地拒绝领导的安排。

蒋东川沉思片刻。

男人扯了扯嘴角，仿佛当时的情景又浮现在眼前。

“蒋队。”

从二楼下来，汪小山还沉浸在章平刚才说的话中，直到坐上车，她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汪小山侧着子靠在椅背上，静静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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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用他惯有的，不轻不重的声音讲述着往事，就像老电影开始时的念白，没什么起伏，却富有莫名的引力，让的人不自觉沉浸在故事中。

“是。”

淡淡的烟味在空气中，汪小山一次觉得，车内的昏黄色光和香烟真的是绝。

他打开车窗，点了支烟，也不抽，就架在手指间。

“那时候周围的战友大分都是学习成绩不好的义务兵，当兵只是想图个出路。边陲地区都很乱，各方势力都在拉扯，没人想在那儿一直呆着。所以听说首长要来挑勤务兵的时候所有人都很高兴，洗澡洗脸，剪发刮胡子，每个人都把自己弄得人模狗样。”

那是一

汪小山转过来，借着车内昏暗的灯光看向男人的侧脸，幽幽地开口：“你和章平认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