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七是羡慕瞳的，因为他总能知沈夜在什么，知沈夜的所有计划，他们可以毫无距离地并肩走在一起。他们之间甚至不许多少的语言交，那是彼此间最为亲密的信任，这些，都让初七觉得，自己始终站在圈外，他进不去，也不知该怎么进去。

沈夜看着初七无打采的模样，心中有些不知其味，想了想，这才又：“知了，这卷看完，我就去休息，你先退下吧。”或许是初七现在

那一刻，初七是失落的，那人就在他的旁，甚至是手可及的距离，可他却觉得那么遥不可及。

初七眼中闪过一丝黯然，看到沈夜又拿起一份竹简看了起来，便轻声：“主人，伤势刚愈，莫太劳累。”

听到沈夜略带敷衍的话，初七有些沮丧，双手先于意识抓住了沈夜手中的竹简，迫对方不得不再次抬起看向他，而当他再次对上那双墨瞳时，心口却被深深刺着了一般，情绪瞬间跌落低谷――那双眸子已然带了一丝不耐烦，这让他觉得，自己现在所的，真是有些无理取闹。

沈夜本是想提醒他没墨了，可当他对上初七有些飘忽的眼神，脸色也算不上好的时候，心中不免有些担心，尽瞳多次肯定说初七已无大碍，可想起那些血肉模糊的伤口，他依旧有些不是滋味，于是，是中途将话转了过来：“无事......”顿了顿又：“你先退下吧，不必在此伺候了。”

他表明了自己的心意、表明了自己的衷心，他可以他的利刃与护盾，却始终无法与他并肩作战。这个人永远有自己的打算，自己的计划，他只会告诉他要什么，却从来不会问他愿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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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垂下了，声音低得像是喃喃自语：“主人......莫要太劳累。”

“嗯，无妨，还有几份看完便好了。”沈夜没有抬，他细细地看着那一行行文字，随口回了一句。

光阴一点点的逝，沈夜看了多久的竹简，初七就看了多久的沈夜，室内安静的出奇，只有偶尔听见竹简翻动和轻轻的研磨声响，可渐渐地，那研磨的声音也不知在何时停止了。

“初七？！”

沈夜穿着黑色祭司袍，宽大的袖袍下，出白皙修长的手，如玉般莹，他微低着，微垂的苏辫遮住了少许眉目，但仍然可以看到那双深邃的墨瞳。那双眸子在多数时候都是淡漠平静的，可只需那么一点点的波光转间，依旧是淡淡的却让人觉得刻骨铭心。

沈夜专注地看着手中的竹简，时不时在需要之批上一两句，直到他再次提起笔时，发觉没有墨了，这才抬起了看了过去，从初七的角度恰好可以看到在严实的领口下出的那半截白皙的脖颈，隐隐透出淡青色络。

沈夜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他还是那个衷心的属下，微颔首：“主人，有何吩咐？”

旁，手中研着磨，而视线却一直没有从沈夜上离开过。

初七永远也忘不了那一瞬间，沈夜坐在石椅上抬看着他，明明是一种仰望的姿势，在他看来，却有种被俯视的感觉，烛火的光在那墨瞳中轻摇曳着，他捕捉到了那眸中一掠而过的疑惑，却也感受到了那亦如往常的淡漠，没有其他的情绪，仿佛无无求的神注视着自己，高高在上，光芒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