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穆衡一听，吓得立刻用左手摀住自己的嘴摇，然后低继续与试卷奋斗。

三个半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公车一停，卫君直上刷卡下车，快步走到老板面前，从口袋掏出已经准备好的卫生纸，轻手轻脚地帮老板拭脸上的热汗。

公车还没完全停下来，卫君直已经迫不及待地从位子站起来，他深深凝视着老板，微微皱眉，忽然明白心疼是什么感觉，仿佛有无数细小的针反复在你心上刺着。

“这里也有。”

卫君直伸手搭在张穆衡的肩膀，故作正经八百地说：“认真读书。”

典型“好了伤疤忘了痛”的熊孩子，完全忘记刚刚是怎么被他威胁的。

直到卫君直垂眸望进老板如水晶般干净清澈的棕色瞳眸时，他一僵，方才意识到自己了什么。

张穆衡连忙拼命颔首，表示他懂。

卫君直看到张穆衡如此夸张的表情，忍不住莞尔一笑。

卫君直斜睨他一眼。

卫君直被张穆衡逗得忍不住轻笑出声。

卫君直都觉得跟张穆衡交的这段时间过的很快，但今天他却是第一次深刻会到什么叫度日如年。

不过被张穆衡这么一说，他反而不再纠结于时间。

张穆衡瞪大眼睛，上用双手食指在嘴上打了一个叉叉，然后摇否认。

嗯，这个程完美无缺。

老板前额细碎的黑发全被汗水打，一绺绺的全贴在老板白皙光洁的额上，连老板俊秀好看的脸颊也被炽热的太阳晒出明显的红晕。

但卫君直实在无法克制自己不去关注时间，每隔一阵子他就抬手看一下手表，频率高到连原本低专注试题的张穆衡都看不下去，出言调侃他。

一走出张宅，卫君直便从背包里拿出准备已久的黑框眼镜上，心里盘算着等等的行程。

“加作业”的话言犹在耳，张穆衡只能保持沉默，眼神幽怨地瞥向他的老师，以示抗议。

十一点半一到，他跟张穆衡交代清楚下次上课要交的作业，以及必须复习的分后，也就下课了。

老板没有察觉卫君直的不对劲，自然而然地握住他的手，从额往鬓角边移

也不知老板在大太阳底下等他等了多久。

卫君直手上的动作一顿，瞥了张穆衡一眼，微笑问：“脑袋有空想这些有的没的是因为我给你留的作业太少？还是我在多给你几章习题？”

当卫君直的公车到达书店公车站牌时，老板已经站在站牌旁等他。

卫君直想的虽好，但事情总有意外。

卫君直将桌上的教材一一收进帆布背包中，张穆衡上黏上来，低声偷偷地问了他一句：“老师，你等等是要去约会吗？不然刚刚一直看表，脸上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

“你能跟我聊天是说你题目都完可以让我改了？错一题，补写同类型题目十题，题本我都出好就等你了。”

他先坐公车到书店和老板碰面，等老板把书店关门后，差不多也快十二点，这个时间正好他们能先一起吃午餐，吃饱饭后，刚好能边聊天边走去城隍庙消食。

帮人汗的动作太亲暱，而他和老板显然还不到这么熟。

“老师，你就算再多看几次，时间也不会跑得比较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