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桐一下一下地拍着他的背，眼前尽是高楼的灯火。

“月光？”老师的眼神不太好了，眯着眼睛看了半天才确定。“怎么这么晚了才过来？宛宛可是念叨了你一整天――旁边这位是？嗨，先进来先进来，外面冷。”说完就扯了沈乐光一把，一边往屋里走一边喊：“宛宛，月光来给你拜年了！”

“怎么这么晚才来，路上冻着了没有？”屋里的女声带着些病气，却也掩不住话里的亲昵高兴。

海桐忙上前两步，笑开了脸回：“宛姨好，我叫海桐。大海的

“你不是问过我这边的梅花和杭州的有什么区别么？我不知，你看出什么来了吗？”沈乐光也不急着敲门进去，在门口揽着海桐讲话。

海桐认真地看着沈乐光的眼睛，笑意绵绵地回他：“有一点点甜味。可能因为这是你送的吧。”

“嗯，”海桐就着微弱的光看着手中的梅花，想了一会儿才说：“就一点点区别吧。”

“送给我的？！”海桐接过花，心里登时一片柔。

宛姨没应他，还是掀了毯子起过来接他们。

这些年来沈乐光都会回来看看他。虽说上了年纪，老师却还是神矍铄。还没退休，但是已经不带快要毕业的学生了。

“宛姨，您别起了，我们就过来了。”沈乐光关好门，拉着海桐快步跟上老师的步伐往内屋走去。

在门口的海桐勾着沈乐光的小拇指，瞧着眼前的陌生城市心里有些发酸。“我们现在要去哪儿？”

周围的人不多却也不算少，纷纷侧目看过来，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不过好在是医院门口，这种事情也只是在心里过一秒。

年初五，该拜的年都拜的差不多了。师娘不是很好，从很久以前开始沈乐光就被叮嘱过不要太热闹，不要闹的师娘闲不住心慌，就连自己的儿女也被赶出去不准在家歇息。

沈乐光不说话，愣了会儿才笑着啄了啄他的嘴。

走完最后一块，海桐深一口气后松开了勾住沈乐光的手。他转捧住他的脸，咬着他冰凉的不住地摩挲。

其实缘分这种事情可能真的冥冥之中就全都注定了。

“什么？”

沈乐光的老师在他初中时候帮了他很多，甚至可以说要是没有他就不会有后来发生的一切事情。也是他和海桐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带队的那个老师，和海桐的带队老师是失散多年的朋友来着。

天已经黑下来了，沈乐光叹出的那口气并没有被海桐发现。他握紧手又松开，几个轮回下来才像是回过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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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去老师那儿吧。”他拉着海桐走下台阶，一步一步，重若千钧。

沈乐光上前两步拥住这个病气弱的女人，对方也默契地任他抱了会儿才开口问：“这位是你的朋友吗？”

沈乐光吻着吻着就开始搂紧海桐，最后一刻简直要把人刻进骨里。他埋在海桐的肩膀上，温热的呼在对方的脖颈，还带着阵阵意。

敲门的时候沈乐光有些犹豫，只是手还没有落下去门就自己开了。

老师是本地人，上辈人留下来的小小四合院里栽着一片梅花。这个季节的花开得烂漫，馥郁芬芳，映着灯火烧起来一团烟火气。

沈乐光顺手折了一枝，看见海桐讶异的表情时彩真正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