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可。”

系统：“？？？”

它已然到了随时要断气的地步，却执着地调转了，冷冰冰地盯着沈焕，片刻后竟然口吐人言：

他的神情沉静得很，说这话时眼底甚至还带着几分温柔的笑意，然而大约是他脸上斑驳的血迹实在骇人，又或者是他方才屠龙时表现得太过平静，林稚竟然觉得他这个温文尔雅的笑容……有些虚假。

“方才连累诸位友了。”

沈焕无力地阖着双眼，黑龙口中的腥味儿熏得

在这时，黑龙却一纵飞到了沈焕跟前，盯着奄奄一息的青年，冷漠的兽瞳里闪过一抹灵的光，张嘴便要把这个人吞吃入腹。

他开始相信系统说的话了。

林稚作为一位化神期大佬，又是留仙宗的一峰之主，自然是不稀罕这点儿龙

林稚：“……”还真的是幼年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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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乎要闭过气去，持剑的手也在止不住地发抖，然而，尽如此，他还是榨干了经脉里的所有灵力，稳稳地把整个剑都送进了黑龙内。

而后又客客气气地邀请几位青年才俊与他共享这没了脚跑不了的宝库。

“你怎么敢杀我！”

怀星河几人连忙就地打了几个，这才免了被压成泥的悲惨结局。

沈焕看也不看近在咫尺的“宝库”，有些吃力地仰起来，望向不远的林稚，轻声问：“师尊觉得我的表现如何？”

沈焕不为所动，抬手拿袖子抹了抹脸上的血迹，几步走到它面前，平静地看了它一眼，而后一脚蹬在剑首上，把整柄剑都蹬了进去。

然后它便感觉到已经麻木了的逆鳞又传来了隐隐的刺痛。

怀星河：“……”笑不出来。

轰隆一声巨响，龙重重地自空中摔了下来。

统还没接话，他又自言自语地来了一句：“打不过，那就读档重来好了。”

它就像刚学会说汉语的外国人，这一句话说得糊不清，语调十分怪异，声音是和它巨大量不相称的稚，宛若三岁孩童，听起来居然还有几分谜之可爱。

沈焕于是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扭脸对一旁瞠目结的怀星河几人风度翩翩地一点，：

那条不讲卫生的幼年期龙终于彻底咽气。

但这显然不是他现在该纠结的事，林稚谨记着自己好师尊的份，寻思着以后再慢慢矫正，眼下便当作没看见，淡定地点了点：

林稚眼睛尖，看到这一幕便赶紧封了听力，又眼疾手快地一把捞起沈焕就跑。但就算是这样，神魂居然还是被那条龙垂死的尖啸震得动了一下。

不过林稚也只是随口一说，逆鳞被人这么不遗余力地来了一下，任谁都能看出来，那条龙此刻看着比一开始还要可怕，实际上和地上着的众年轻修士一样，也只是强弩之末罢了，打不过是不可能的。

沈焕的人设好像确实偏了。

虽然这个局面是沈焕冒着殒命的风险换来的，但其他几人谁也没有就这么把“宝库”拱手让人的意思，都咬着牙试图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