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没力应付沈婧只沉默地点了点。

饭桌上早已围坐一圈，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这段时间杂志社比较忙。”她抚了抚肚子，勉强挤出话来。

沈婧注目着她的影消失在楼梯转角，边笑意骤然消失。

沈婧:“老两口去了温家，这会子还没回来呢。温老爷子估计留爸下棋了。”

付忘言平静地打了招呼坐下。

偏付忘言面色平平，一点表情都没有，就跟什么都没听到一样。

她背着包上楼回到自己房间。

也不知过了多久，楼下渐渐传来说话声。看样子应该是付淮那祖宗回来了。她迷迷糊糊听到了一些，但实在是困，翻了个又接着蒙大睡。

杂志社这段时间事多，她这几天都是从早忙到晚。她横七竖八地往大床上一躺，很快就睡着了。

付淮比付忘言小四岁，是付家孙辈里最受的那个。付老爷子膝下有四个亲生儿子，外加一个领养的养子，除了老大付峥年和小儿子付今年还在边，其余几个儿子因为职务原因都定居帝都。付家历来男丁兴盛，付忘言是付家孙辈里唯一的女孩，排行第九，可惜并不受。反倒是付淮，最小的一个，一出生就受尽荣，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沈婧不再看付忘言，直接对上付今年，“五弟啊，你今天怎么有空回来？”

付忘言在付家孙辈里排行第九，家里人都称她“小九”，底下人则恭敬地叫她一声“九小姐”。

付今年冷眼扫了沈婧一眼，转移话题:“二老呢？”

晚饭时分张嫂来敲她门，“九小姐吃饭了。”

她从柜子里翻出之前用剩下的卫生棉，去了卫生间。

“来了。”她应一声，依言起下楼。

拾掇好了，她就只想一件事――睡觉。

“小叔叔，你注意安全！”付忘言转还不忘知会沈婧一声，“婧姨，我上楼去了。”

——

“小九你先上楼去。”付今年抬步往外走，“我去接爷爷。”

家里谁都喜

胃里翻江倒海，难受得紧。腰也很酸，一腻的从里涌出来。

付淮的眼神轻飘飘地落在付忘言上，她半低着安静吃饭，视线始终不曾在他上停留。

“小九，快来吃饭！”沈婧堆着满脸和蔼可亲的笑容，俨然就像把她当亲生女儿。

“公司没什么事就回来了，带小九回来吃个饭。”他四下扫了扫，“怎么没见淮淮？”

“他呀，一大早就缠着你大哥带他去买衣服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呢。我叫你大哥别惯着他，这衣柜里一大堆衣服还没拆吊牌呢。你大哥还偏说淮淮难得回来，买几件衣服怎么了。你看都把淮淮惯坏了。”沈婧边说还边观察付忘言的反应。

作呕。

“再忙也要回家呀！”沈婧扯着尖细的嗓子，“都是一家人，搞得这么生分什么。淮淮在队，一年到难得回来，你又不常回家，这个家呀真是越发冷清了。小九呀，你还是要常回家啊！多陪陪爷爷。老人家年纪大了，喜欢小辈陪着。”

付老爷子付秉希和段素珍的心思全都在弟弟付淮上，本看不到她。她习以为常，她在这个家从来都是跟空气一样透明的存在。

她算了算时间，该是大姨妈造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