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顾疏白忙完了手的活儿。

这姑娘没有一口好牙，这双眼睛倒是生得尤为致。

李默然和顾疏白是大学室友兼好兄弟，毕业后又分在同一个科室工作，关系好的没话说。顾疏白一有什么事儿，同事们第一个就是问他。

老爷子脚步虚浮，没站稳，一个趔趄，往右猛地一靠，直接就倒在了付忘言上。

顾疏白猛地瞥到两位老人的背影。老太太没扶老爷子，两人是一前一后走出电梯的。他注意到老爷子也没用手杖，他将手杖掂在手里，步调沉稳矫健，哪里有之前的老态龙钟。

她右手着手机，左手拎帆布包，和顾疏白并排站着。

“是啊是啊，她好像和顾医生关系好的。”

老爷子脚似乎不好，他拄着一手杖，步伐不稳，走路不太利索。

顾疏白:“……”

紧接着耳畔便响起男人深醇而富有质感的嗓音，“没事吧？”

――

“李医生，刚那姑娘是顾医生什么人啊？”

“不好意思啊姑娘，刚没站稳。没踩到你吧？”刚才没站稳的老爷子和付忘言歉，憨厚老实。

李医生高深地笑了笑，回答:“没准儿是我弟妹呢。”

“好的。”付忘言点，嗖的一下子就从椅子上站起来了。

她抓住顾疏白的手，重新站稳，说:“我没事。”

“嗯。”明明就只是出于紧急情况扶了她一下，她愣是觉得自己的脸好。

“站稳点。”

然后电梯停在五层，两个老人快速走出了电梯。

疏白第一次注意到姑娘的这双眼睛。

――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办公室。

两人乘电梯一起去六楼。

两位老人侧着子就站在付忘言的左手边。

偷看人家，却被当事人抓包。尼玛，好丢人呀！

顾疏白带着付忘言去了2号楼的牙周科。

如果此刻有镜子，镜子里的那个女人的脸肯定是通红通红的。

付忘言没料到顾疏白会突然抬。她措手不及，下意识就埋低了脑袋。双颊火辣辣的，窘迫不堪。

出人意料的好看。

突如其来的重量压过来，付忘言毫无防备，重心不稳，眼看着就要摔倒过去。

电梯徐徐上升，病人进进出出。到了四层，又进来一波人。原本站在电梯外围的人纷纷往里缓缓挪动，给新进来的人腾出空间。

老爷子材消瘦，穿一件破旧的黑色短款羽绒服，松松垮垮挂在上，材佝偻。老太太则穿着一件玫红色的碎花棉袄，态臃。

电梯升到到三层的时候，一个老太太扶着一个老爷子缓慢地走进来。两人年龄看着都大，发花白，面容枯槁，古铜色的脸上沟壑。估摸着都有七十多岁了。

想来也真是够没有出息的啊！

“没有。”付忘言柔和地笑了笑，“没关系的。”

这个点正是医院高峰期。密闭的空间里挤满了人。两人站得很近，顾疏白上的白大褂似乎还蹭到了她的大衣。

他起，对付忘言说:“走吧，我带你过去。”

女同事们:“……”

男人哑然失笑，一抹弧度自嘴角划起。

腰突然探过来一只大手，牢牢地扶住她。

他

他们前脚刚走，后脚办公室就炸开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