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退出房间，病房门被彻底阖上之前，透过门，她回，看到母亲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在对着她笑。笑容可掬，无限温柔。

第七个年了，不知不觉母亲已经离开她七年了。

墓碑上的女人笑容明媚，容光焕发，全然不似她离世前那般面黄肌瘦，形如枯槁。

受医生的治疗。那么漫长的化疗她都熬过来了，偏偏最后一个月就坚持不下去了？您知为什么吗？”

叔侄俩撑着伞来到位于登舟郊区的墓园。细密的雨丝一点一点地落在黑色的伞面上，很快便凝聚成小水滴簌簌下落，只要撑伞的人有轻微的倾斜它就会他们的肩。

母亲靠在床，温柔地对她笑，“小九，妈妈今天特别想吃医院对门那家早餐店的小笼包，你去给妈妈买一下好不好？”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墓园里荒凉肃穆，总有一神圣而不可冒犯的力量压迫而来。付忘言的口闷闷的，感觉压了一块大石，特别难受，但是又难以摆脱。

然后她的世界彻底就爆炸了。

她乘电梯到一楼，出了医院大门一摸自己口袋，她才发现忘记带钱了。于是又赶紧跑回去拿钱。

等她再跑回到病房，却并没有看到母亲。她到周围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人。她就立去问值班的护士。一个小护士告诉她，好像看到母亲往天台方向去了。

她亲眼看到母亲终一跃，她从后跑去拉她。却是连衣角都没碰到。

在付忘言的印象里几乎每年母亲的忌日都是这种天气。酥酥小雨映称着昏暗发黑的天空，整个世界在人眼里都是晦涩惨淡的。

“她自杀前看了一份，上面报了您砸重金替婧姨过三十岁生日。”

月初刚来的大姨妈，月底又来了。她的内分真是越来越紊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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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大晴天，天空湛蓝，云淡风轻。阳光透过玻璃窗进病房内，空气里有条条光悬浮。

她不知，那一眼竟然成了永恒。

被医生带

第二天叔侄俩坐飞机到达青陵。

付忘言的思绪就像浇了油的齿轮，飞速旋转起来。

付峥年明显是没想到付忘言会突然提起谭辞当年的病情，一时间有些茫然，“为……为什么？”

付忘言的母亲谭辞葬在了彩云之南，那个美丽的南方城市。

她不疑有他，高兴地答应下来，“妈妈，我这就去给您买，您等着我，我上就回来。”

昨晚和父亲闹得不欢而散，她被父亲虚伪的态度刺激到了，一夜梦魇不断。第二天一早醒来，大姨妈就提前找她来报了。

这张照片是谭辞刚结婚时照的。那时她和付峥年新婚燕尔，恩爱有加。被爱情滋着的女人自然明艳动人，倾国倾城。

母亲的忌日又恰好撞到了她来大姨妈。肚子阵阵绞痛，疼得厉害。

江南水乡，小桥水，还有些无数的梧桐和银杏。

十八层，嗖的一下，一下子就到底了。

一下飞机，天空就飘起了濛濛细雨，细密的雨丝拍打在脸上是一阵酥酥麻麻的感。天空昏暗无光，空气中透着一窒息的压抑，几乎让人不过气来。

***

她一听顿时就慌了，去追。一口气爬到楼，就差没跑断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