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上，面庞清瘦，发凌乱，刘海泛着油光。他很颓废，很消沉，整个人的神看上去很不好。

说话间发觉自己嗓音眼儿发，干渴得厉害。想喝水，但更想抽烟。

付淮心下一惊，一时间难以回答。

付淮没有想过付今年会来看他，因为自从那晚过后，小叔叔便和付家人断了联系。他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他不会再插手这件事。

他压了压情绪，“你想必也知我的态度，这件事我不会插手，全凭小九自己定夺。”

这事儿沈婧过去和他提起过几次，他知一点。

“好。”

“小九的妈妈是楼自杀的。她自杀的那天正好是你妈妈三十岁生日。你父亲花了大手笔为你妈妈庆生，邀请了大半个上社会，整个宴会奢华至极，令人艳羡。无数媒争相报，轰动一时。”付今年微微仰望着对面的少年，状似不经意间问:“你说这会是巧合吗？”

“从前在咱们横桑有个大家族，家里的大公子到青陵出差，因为卢挚的诗展遇到了当地有名的才女。两人一见钟情，很快便相爱了。可惜才女家境普通，不为家中长辈所接受。大公子不顾家里人的反对，坚持和才女结了婚。婚后第二年才女怀孕，夫妻俩都高兴坏了。十月怀胎，终于迎来生产。可惜生产过程中产妇大出血，医生当机立断只能为其切除子保命。才女没了子，不能再生育，更加不为家中长辈所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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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了那样卑鄙无耻的事情，小叔叔那晚气得都吐了血，肯定早就恨透了他。他还有什么颜面让小叔叔再帮他。

“额？”付淮不懂付今年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我爸妈有什么没有告诉我？”

他口剧烈起伏，缓了缓问:“知小九她妈妈是怎么死的吗？”

一想到右手便下意识地去摸烟盒。可一眼瞟到外的穿着制服的警察，手又给缩了回来。

付今年:“付淮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付今年面色灰白，瞧不见血色，抬眸淡淡地瞥了一眼付淮，:“暂时还死不了。”

不过想想也是，小叔叔那么疼爱付忘言，俨然是把她当成亲生女儿养的。他丧心病狂地动了付忘言，小叔叔没跟他拼命都是好的。

叔侄俩面对面坐着，付淮怯生生地问:“小叔叔您没事吧？”

父母见联系不到他，气得脚。当着他的面，母亲更是肆无忌惮，各种难听的话都骂了一遍。他听在耳里只觉得厌烦。

“我为你求情？”付今年冷声:“我恨不得抽死你！”

少年点了点，说:“我知，您不用为我求情。”

那晚在医院真是把他吓坏了。他压儿就没想到，小叔叔会气成那个样子。

付淮没料到付今年会提起付忘言的母亲，怔了怔，说:“不是说卵巢癌嘛！”

“呵……”付今年闻言嘲讽地笑了笑，“你爸妈果然什么都没有告诉你。”

“因为生女，才女元气大伤，从此落下了病。女儿五岁时，家里来了个小保姆。才女待这小保姆很好，推心置腹，两人的关系也得跟亲姐妹一样。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小保姆有一天会爬上丈夫的床。等她发现时，小保姆已经有了四个多月的孕了。她如遭雷劈，心念成灰，果断向丈夫提出离婚，毅然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