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朝花樊看去：“若我记的不错，有一味药名唤归魄，其中便有这两物。对了，这归魄想要药效最好，还得用东来山的新雪才能毫无杂质。不知我说的对不对？”

连商唔了一声，重新拿起酒壶朝花樊示意，

“你想干什么？”连商的视线落在盒子里便再也没有移走，“这两个，一个是凝神安魂之物，至静至寒；一个既柔绵又刚烈，少服可温血补气，稍微过量就成了剧毒。”

他笑眯眯的正想说话，又忽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一般，细细的打量花樊：“花肆的孩子――你是花，花晋？不对，花晋该有二十多了，你是花樊？”

“不要这个。”花樊盯着连商的眼瞳，轻声，“只是这事我不便和他人说，还请先生替我保密。”

花樊：“对。”

听见连商应下，花樊眼中终于出些许笑容，仿佛松了口气，但这情绪也只是一闪而过，转眼便又如旧。

花樊说：“不光是为我，碧雪冬兰和春晖落雨同时在手，你应该比我更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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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东西摆在眼前，自己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是他这人平生只有两大癖好，一是喝酒，一是炼药，现在又能喝酒，还有这么珍贵的材料让他过手，连商一本满足，深感这次还真是来对了。

“不要这个？”

花樊愣了一下，而后慢慢点：“很重要。”说完却又补了一句，“但若是没有，也无所谓。”

“成败之事，先生无须担心。”花樊，“但请一试。”

“不是我不愿出力。”连商说，“我不知你是从哪里知离魂，但就我所知，世上还没有人能成功。我自认在此方面还有些天分，但也不至于托大至此。”

花樊的表情严肃，连商也正经起来，应下：“你且放心。”

花樊压住他的手，将东西又推回原，动作虽慢，却力气极大，不由分说。

只是这情绪虽转瞬，连商却看得分明。他想了想，还是开口：“很重要？”

主派来了原州，也没告诉他有什么事，对此连商压没过心。原州桃花酿的名气极大，连商是个不折不扣的酒鬼，一听要来这里，满心满脑的都是酒，哪里还顾得上别的？

花樊：“是。”

连商表情一变，慢慢坐直了。

良久，连商终于有所行动，却是将香和木盒推了回去，苦笑摇：“我无能为力。”

连商手指拂过香，默然不语。

花樊背脊直，坐的端正，静静的看着连商。

“都长这么大了？”连商比他大了十三岁，顿时感觉时光真是不饶人，感慨了一声才，“主让我过来是为了你？”

花樊：“是。”

连商手指点了点盒盖：“这东西，你寻了多长时间？还有这个。”他的视线从香上划过落在花樊上，“这些，就这么给我试手？”

连商听罢，脸上笑容还没展开，就听花樊接着又说，“可我不要这个。”

连商直直看他半晌，见他神色丝毫不动，终于确定花樊是真心这么想的，叹：“我只能尽力，你也别报太大希望。”

“多谢。”花樊闭上眼睛，过了几秒才睁开，而后却又拿出了一个香，郑重的放到桌上，“你可知离魂？”

中秋

连商轻轻吐出一口气：“你要离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