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涟笑了：“不错。走吧，去前厅。”

城楼上的士兵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守卫的长官看势不对，带了人下去看看情况。

他又开口：“报！”

“报……！”阿全见有人走过来，赶紧蠕动干裂的嘴，“有军情！”

“这怎么行？”花晋说，“你都穿了。”

阿全不知自己跑了多久。眼前一片模糊，双已经没有了知觉，他只知机械的往前迈。

“报！”阿全想要开口，才发现自己已经快要发不出声音，只能嘶哑的咬着牙吼出微弱的声响。

再快些！

他藏下眼中的笑意，只装作惊讶：“是吗？”

再快些！！！

胡涟看他一眼，继续：“等孩子们回来，我们就准备开席吧，厨房应该早就准备好了。”

“报……”阿全此时已经听不见声音了。

他看着远远的城墙，不敢松开心口里的那口气。

再快些！！！！！

尤桓看了眼花晋，花晋与他对视，停了脚步。

冰冷的雪花打在脸上，寒风刺骨，似乎要把血肉割下去。

他看着尤桓的衣服。胡涟准备的自然是好，花晋心里想，衬得这个小混人模狗样儿，倒也真是好看。

“是，夫人放心好了。”

尤桓竟是信了，有些慌张，皱着眉说，“那我把这个脱了还给他们？我不要了……”

“嗯。辛苦了。”胡涟嘱咐完，刚好秋杪和尤桓掀帘进门。

“你不知？”

花晋了把他的发：“安心穿着吧。”

“你们待会一份一份分好，在送到各位将军的府上。”

――

“什么人？”

“放心，”花晋说，“以后我单独让人给你。更好的，想穿几件几件，都随你。”

龙关就在眼前！阿全口中满是血腥味，手脚如同灌铅一般，就连抬起来都费事。

他一步一步走过去，摇摇晃晃，却又比任何人都有力和坚定。

力的巨大消耗让他似乎在下一刻就要倒下，但他只是趔趄了一步，而后又立刻手脚并用的爬起来。

度，确定是的才放心。

龙关！

他心里再没有别的想法，只知还要继续往前走！

还来得及！跑到倒地不起，没关系，还有；跑到没有知觉，没关系，还有双手！

花晋看穿了他的想法，突然觉得这个别扭的要死、倔的要死的少年，似乎也有点……可爱？

城楼上守卫的士兵及时发现了这个奇怪的人，连忙呵斥：“干什么的？！”

上的温度在渐渐逝，他在

尤桓点。

阿全咬紧牙关，用尽全力气前进。

他跑了多远？一里？五里？十里？二十里？

而后视线移到尤桓脸上，花晋想到胡涟方才说的话，语气了些，“这是秋杪衣服剩下的？”

上就到了！

“那怎么办？”尤桓说，“要不我去说……你骗我？”他看着花晋的表情，突然反应过来了，难以置信。

周围的士兵脸色一变，那长官立刻让人架住阿全，“怎么回事！”

“你……你让人给我准备衣服了？”尤桓顿了顿，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她说这是秋杪衣服的料子。他不是皇帝的儿子吗？这个衣服……”很贵重吧。

除夕是个风雪夜。

“这人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