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花晋坐到尤桓边，“你自己的？看着像环镖。”

“我没想他夸我。”尤桓说，“我想和他一起去战场。”

“那小子呢？”花晋问。

“你和花晋说了没？”胡涟问，“他要是知你这么厉害，肯定得夸你。”

被花晋这么看着，尤桓先是红着脸，献宝似的拿起来，而后想是突然想起什么，脸上的笑意一下褪下，拿着发带的手往回收了些，突然不想给花晋看了。

“嗯。”尤桓手指抠着地，不看花晋。

胡涟顿住，半晌说:“你猜多大？上战场干嘛？”

飞铙被尤桓找了个发带串在一起，拿在手里，像是拎着一吊放大版的铜钱。

“后院子里吧，下午在哪那儿，现在我也不清楚。”胡涟给唐烨脱甲胄，花晋便，“我去看看。”

声响，那飞铙一路星般旋着割断树枝，而后“夺”的一声钉在树干上。

平时只要自己不犯倔，花晋对他都是温和的。渐渐的，可能是因为花晋有条件的温柔，也可能是因为又唐烨和胡涟在其中缓冲，尤桓不太对他发脾气了，两个人和平相的时间便越来越长，很少如以前般争锋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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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替花晋分忧？那就老实待着别给他添乱。”胡涟说，“你跟着他，他还得分心照看你，到底分忧还是添麻烦？”

“没，没有！”尤桓赶紧解释，“不是的！”

花晋在院子里找到尤桓，他还待在下午那个地方，正坐在树下发呆。

“无论怎样，他毕竟是胡人。对面这些人才是他的同胞，真论起来，他该在那边。”胡涟，“这是花晋强行把他带过来，他才能暂时和我们在一。”

尤桓脸有些红，抿着爬到树上把铙下来。

尤桓有些急，又不知该怎么说:“他们天天这么累，我也想……”

唐烨用糙的手指摸了摸胡涟的鬓发。

“怎么了？”胡涟有些心不在焉，唐烨锐的察觉到胡涟的情绪，问。

“这是什么？”花晋看见他手边的东西，有些好奇。

胡涟看着他，默默将披甲放到一边:“你明知我不是因为这个。”

“这个干嘛？”花晋想尤桓的，“有想法的。”

“再说……”胡涟没说下去，截住话，最后只，“等他回来，你去问他。若是花晋同意，当我什么都没说。”

但今天尤桓心里却窝着团火没发，当花晋伸出

“嗯。”唐烨说，“尤桓年纪还小，待在府里放心。”

尤桓眨眨眼，扯着衣袖了把汗。

“这孩子心思重，但他年纪轻轻经历过不少事，其实什么都懂。”胡涟说，“就算我小人之心吧。无论如何，把这么个小狼崽子放你背后，我不放心――就算不咬人也不行。”

胡涟于是又说:“在家里陪我不好吗？”

“今天下午，尤桓说想帮去花晋。”胡涟说，“让我给驳了。”

两个时辰后，唐烨和花晋回来。

尤桓不说话。

胡涟说完就走了。尤桓愣愣的站在原，左手手指上满满当当的挂着飞铙，影被阳光拉长铺在地上，细长而扭曲，显出些怪诞的稽来。

胡涟说:“你别想了，我不会让你去的。”

胡涟惊讶的看着尤桓，赞叹:“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