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再过两日光景,便到了玄夜的生辰,顾凉寻思着自己怎么也得给人家买个礼物,兴冲冲就上街了。
“哎!”掌柜笑得两眼眯眯,“这玉可值…”
他竟然忘了,顾凉是条鲛人,随时,都有可能跃进冥渊踪影难寻呢…
自那次灯会后,顾凉一连半月都未出门,期间玄辰几次上门都被玄夜堵在了会客厅,竟是连顾凉的一面也没有见着。
这五年,自家主子的目光没有一天离开过那位,即便是出征,也有暗卫天天上报那人的情况,事无巨细。
跟随顾凉而去的暗卫上了主阁楼,阁楼里没有半丝光亮,便是透亮的月色也照不进这片黑暗。
每次出征回来,那人都乖乖地待在这王府里,像是他养着的金丝雀,想飞走的话,就折断翅膀好了。
毕竟,殊途…
“呵,本王当然知
”玄夜轻笑一声,看着那楼里渐息的灯火,眸色黝黑诡谲,“非我族类,毕竟殊途。”
…
顾凉这一夜睡得极好,没有了那疼痛感,一夜无梦,第二天一早神清气爽,对着邵雨秋也难得和颜悦色许多。
“公子好眼光!这块玉可是我们这儿的镇店之宝之一!”良辰美玉的掌柜圆圆的脸可亲地笑着,唾沫横飞,“公子你看这成色,看着光
畅的线条,看着栩栩如生的姿态!你快看!…”
反正是玄夜的银子,还是送他的,顾凉挑礼物挑的心安理得,
起“慷他人之慨”这事儿更是自然得很。
这是,鲛人…
暗卫恭敬地跪下,对着那立在暗影中的人俯首。
这可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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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1章
顾凉木着一张脸,伸手往怀里掏啊掏,把银票往桌上一拍,打断了掌柜,“这玉我要了。”
自玄夜八岁起,他便跟在他
边,几次出生入死,他又怎能看着他对一条鲛人愈发上心?
夜色渐深,顾凉才回到府里。
那人一双美眸不可抑制地睁大。
“是。公子他…”暗卫皱了皱眉,咬咬牙还是说了出来,“主子,公子他不是人,您…不能对他…”
“公子,我这儿的玉成色上等,看看吧!”
他可不会让他离开自己呢…
“我是
“冥渊?”玄夜望着对面楼里刚刚回来的那人,语气里分不清喜怒。
像是夏日里爱玩水的少年,顾凉时而漂浮时而游动,粼粼的鱼尾华丽奇异,一瞬间便勾住了暗
的人的目光。
把时间往前拨点,就能看出端倪来了。
么久,这幅
子太久没运动过都要僵
了。顾凉此刻满心舒畅,一
扎进了水里,再次出现在水面上时已游出去了数千米。
“主子说的是。”暗卫眉
紧皱,但还是不再多言退下了。
顾凉看过几个摊位,虽然那些样子都极讨巧,但
工仍有几分
糙,想了想,便去了京城最大的玉
坊――良辰美玉。
玄夜笑得愉悦。
顾凉对人
事总是淡淡的,对上这邵雨秋却是,见一次面刺上一两句。
“公子,来看看我这儿的簪子怎么样,送给小姑娘可好哩!”
“公子…”
看顾凉的好相貌和那一
上等绸缎制成的衣服,小贩们极有眼色地争相拉拢。
玄夜垂下眸子,面容隐在阴影里,皎白如玉,容色妖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