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疏，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石。

一双手抚过少年的眉眼，嘴，下巴，然后……掐住了光泽白腻弧度优美的脖颈。

让他再不能，这样轻易就撼动他的意志，他的念想，心甘情愿随他赴死。

他吻得那样用力，吻到发麻，尖渗血。手颤抖着离开。

路上布满了石，深深浅浅，沈非墨走得很艰难，上的伤口凝了又裂，血干了又。等到这一天都要过去，太阳沉到海面下的时候，沈非墨才找到了一个山，将顾凉放下。

他背起少年，感受着少年伏在他背上轻缓地呼，面无表情地向前走。

“难受。但我自己来就好了，不麻烦沈先生了。”顾凉益发深刻地感受到了这人的厚颜，他挣了挣，对沈非墨亲昵的动作感到陌生不适。

“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了，何必这么见外？”沈非墨放了手，转而扶上了顾凉的腰，将他搀扶起来。

一血迹、狼狈不堪的男人跪坐在他边，向来温柔的脸上此时却冷。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少年，看着少年微弱起伏的膛。

阳光自交错掩映的树叶间漏下，跃在少年玉白温柔的脸上，映亮了蜿蜒斑驳的红痕。

为这个世界天眷顾的孩子，在沈非墨的生命中，即使到了绝境也都有一线生机，更何况现在。轻易就找到一条明澈的小溪，沈非墨将上的衣服脱下洗了洗，然后蕴足了水带着回到少年旁，将顾凉抱到怀里，一点一点拭去他脸上的血迹。

“醒了？”沈先生弯着在顾凉光洁如玉的额上亲了亲，“帮你子，不难受？”

男人低下，吻上少年不自觉张开的，他竟不知，他爱这少年这般深。

“你干嘛？”顾凉按住男人的手，嗓音沙哑，睁开眼却发现仍是一片漆黑。

“你怎么不穿衣服？”顾凉赶紧缩了手，瞪着眼，满满的控诉。

如若不然，就亲手掐死他。

吻一点点深入，力气却一点点散了。

顾凉从一阵意中醒来，却不愿睁眼。直到男人的手指挑起了他的衣衫下摆。

手下一点点收紧，少年呼渐趋急促。

手下的肌肤温热紧致，微的肌肉富有力量感。

手下结实的肌下传来心脏有力的震动声，手背被男人温带了薄茧的大手覆盖。顾凉涨

第34章第34章

“喏，在你手上。”沈先生抓住了顾凉的手，面不改色地往自己膛上贴。

那样温柔耐心的动作，让人莫名心一酸。

大概是怕到最后，一颗心，鲜血淋漓。却没了能让它动、欢喜的人。

如何不忍得？如何不舍得？

顾凉掂了掂手里一团淋淋的衣服，想起先前的意，抿了抿，“谢……你干嘛！”

少年呼均匀平稳，却始终没有醒来的迹象，沈非墨看着覆盖了少年大半张脸的血迹，眉紧锁，脱下外套盖在顾凉上，转走出了山。

明明初时，不过兴趣。

两人个子本就差了一截，这样半抱半揽的姿势下，顾凉挣脱不开，只能伸手攀着男人的肩，跌跌撞撞、踉踉跄跄地在黑暗中前行。可是手刚攀上，顾凉子就陡地僵了。

你这是耍氓你知吗？！

失重的时候，他就想，如果死了，就与他黄泉路上再纠缠，让他摆脱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