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停云的眼泪已经止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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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八年。”父亲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我想了这么久，终于想明白了。”

喻宵接连打了三个嚏。不回话，翻个继续睡。

顾停云不依不饶，伸手按住喻宵的背，后者就是塌塌的一团，顾停云稍微一用力就把他整个人给翻了过来。

他掰手指算，掰了半天没算出来。

“不想动我帮你动。”

第20章故人来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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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笑：“我想了很久，从你高中毕业，想到现在，想了足足有……”

寒假快结束的时候，顾停云搭上了回N市的火车。二十多天以来，他跟喻宵没有任何联系。本来也不是什么需要日日互相问候的关系，所以谁也没给谁打电话，对于对方最近都在些什么也一无所知，时间静止的家乡与物换星移的N市遥遥相隔。

喻宵把蒙在被子里，呜噜呜噜吐出三个字：“不想动。”

顾停云换好鞋，慢慢地走进客厅，看到喻宵的房门关着。他犹豫片刻，然后走过去轻轻敲了敲。

“八年。”顾停云接。

作者有话要说：

顾停云的一阵火辣。

顾停云把水和药片送到他的嘴边。他艰难地从被子里伸出手，然后痛苦

过去顾停云常夸喻宵脾气好，喻宵回答他这是遗传。相应地，只要喻宵一感冒，顾停云就忍不住去揣测，他生病时候的坏脾气，会不会也是遗传呢。

他拧开门把手，把门开了一，探进去往里面看。他看到喻宵把全都裹在被子里面，只出一个额，歪歪扭扭地倒在床上。

“阿宵？”

到了N市的火车站，袁千秋来接他，把他送到家门口才走。顾停云打开门，看到喻宵平时出门穿的那几双鞋子都好好地摆在鞋架上，拖鞋倒了少了一双。今天是周三，按理这时候喻宵应该是在上班的。

喻宵抖了抖肩，掸开顾停云的手。

一圈。

他去自己的床柜里拿出一盒药，又端了杯热水，轻轻地走到喻宵的床边上，拍了拍他：“吃了药再睡。”

着制热空调，看电影，看书，吃饭，睡觉，顾停云的寒假就是这样一日日过去的。人一旦把日子过得太心满意足，对时间就会变得钝感。

“我不能接受，那是我一个人的事情。”父亲摸摸顾停云的脑袋，像在安刚刚挨了批评的小鬼一样，“但你过得是不是开心，是我们一家人的，大事情。”

喻宵闻声，缓缓把被子拉下一点，出一双眼睛，垂着眼打量顾停云。

“病了？”

喻宵的脸上趴着两团病态的红晕，嘴却没有血色，干裂而苍白。刘海沾了汗水，分成几绺，嗒嗒地贴在额上。他不情愿地睁开眼睛，黢黑的眼睛里浮着朦朦胧的水汽。密的睫扇动了几下，他张了张嘴，咕哝了一声：“热。”

仗着自己免疫力好，就从来不备感冒药，又懒得去药店里买。顾停云不问也知，喻宵肯定没吃药。

顾停云也跟他犟：“起来吃药。”

作者很糙不造怎么卖萌…只好圆地翻两下(っ′ω`c)

顾停云暗暗发笑，看喻宵这副样子铁定是感冒了。他在心里叹了一声，喻宵这个人免疫力很好，周围的人全打嚏鼻涕，他还不一定倒下，可一旦倒下，没几个人比他更难伺候的了。

里面没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