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小哥哥的娘亲可能不是和皇上有的孩子……”
“不错,唯一的解释,便是我母后与他人有染。”
穆羡鱼苦笑了一声,揽着他的手臂略紧了紧,静默了片刻才又淡声dao:“在皇家,这是奇耻大辱,也是大逆不dao。父皇与母后感情深厚,不忍就此将母后打入冷gong,只是要母后落下这个来路不明的胎儿。可母后却无论如何都不肯同意,甚至不惜以死相bi1,也一定要保下这个孩子……父皇震怒,却毕竟难舍往日情分,便将母后幽禁冷gong,次日便御驾亲征,远远地离开了京城。”
墨止听得hou间发紧,下意识用力拉住了小哥哥的手,抿了chun仰着tou望向他。穆羡鱼仿佛已显得极平静,那双惯常了温run浅笑的眸子深chu1却仿佛闪动着某种极激烈的情绪,顿了片刻才又轻声dao:“父皇虽han怒离京,却毕竟还牵挂着母后。本以为得胜后还能来得及赶回来,却不料母亲一人在深gong中苦熬七月,便已气血两衰shen心俱损,勉力支撑着产下了一个男婴,终于撒手人寰……离奇的是,父皇一路仓促赶回,滴血认亲之后,才发现那个婴儿与父皇的血能够全然相rong。”
“那不就是说――”
墨止不由惊呼了一声,只觉这故事实在叫人背后隐隐发冷。察觉到小家伙的隐隐战栗,穆羡鱼将他又往怀里揽了揽,安抚地轻轻顺了顺脊背:“父皇震惊至极,一路追查之下,竟发现是有人暗中给母后下了可掩盖胎息的药物,以至太医推算错了月份。得知真相后,父皇悲痛yu绝,震怒之下将当初诊脉的太医当街chu1死,却已再挽不回母后的xing命……”
他的嗓音已隐隐带了些喑哑,神色却依然是一片淡然,仿佛早已接受了这样近乎玩笑的命运:“这便是当初那场难产的真相。连二哥都因为那时太过年幼而难以知晓,若不是有一次我偷听到了父皇与商王的谈话,也始终都不会想得通――为什么父皇独独就那么不愿意见到我,为什么外祖父会恨不得将我从这个世上干脆抹杀,为什么我从生下来,就好像被所有人盼着尽快消失……”
“不是这样的――小哥哥,不是的……”
墨止忽然紧紧地抱住了他,用力地摇了摇tou,眼泪便止不住地顺着脸颊落了下来:“还有既明大哥呢,还有舅舅……小哥哥的哥哥也一直都在,还有――还有我……”
“好了好了,别哭……先生都还没哭呢,你怎么先哭起来了?”
穆羡鱼无奈地笑了笑,用袖子细细地替怀里的小家伙拭净了泪水,安抚地rou了rou他的额ding:“这只是个故事罢了,故事讲完,日子还得往下过。就像你说的,我shen边还有既明,还有舅舅和二哥,还有你――要不是这样,我又何必千里迢迢地赶到江南来?等我把想弄清楚的事情弄清楚,把该chu1理的事都chu1理完,我还是要回到京城去的。那里还有我斩不断的联系,就算不为了别的,我也总该给母后一个明明白白的交代。”
“小哥哥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我会一直陪在小哥哥shen边的!”
墨止郑重地仰了tou发誓一般开口,眼眶里却还转着未尽的水色。穆羡鱼眼中浸run过些许柔和温然的笑意,微俯了shen轻轻吻了下他的额tou,点了点tou认真dao:“好,我们一直在一起,无论到哪里都不分开。”
话音才落,他又忽然想起一件事来。拍了拍小家伙的肩示意他坐着不要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