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羡鱼不由摇失笑，轻轻了小家伙的脑袋，扶着他的肩站起了：“快收拾收拾，今天咱们还有个地方要去——总归咱们现在手里也有钱了，不如顺逛逛街，也看看这扬州城里都有什么新奇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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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摸了个空。见到小家伙眼里藏着的笑意，愕然了半晌才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半蹲了子点了点居然学会了使坏的小花妖：“好啊，居然敢开先生的玩笑了。小心今晚趁你睡着了，先生在你脑门上画个玄武星君，让你着出门去。”

见着这几位祖宗都还好好的活着，赤风只觉喜不自胜，抬手不住地抹着眼泪。既明看得忍不住直皱眉，拖着他到了院角的水缸边上，抄了个水瓢递给他：“赶紧先把你上的灰冲一冲，也不怕弄脏了我们师弟的衣裳——我看我们几个有事没事还是次要的。你真正害怕的，大概是万一我们出了什么事，你上的毒没人给你解开吧？”

“赤风？”

一听要出去玩，小花妖的眼睛就蓦地亮了起来，用力点了点，兴奋不已地跑去打水洗脸。穆羡鱼也换好了衣服出了门，用清水洗了两把脸，只觉神清气爽，这才发觉原本的萦绕不散的寒意仿佛已尽数淡去，上的痛楚疲累也半点儿不剩，倒是比受伤之前还要舒坦上几分。

“大人，大人——诶呦，可是幸好您没事，可真是吓死我了……”

“不是我——小人昨天趁夜出了个城，本来是打算去看看城郊那几家庄子，挑一个送给您几位住着，好歹比这小破院子住得舒服。谁知今早一回城就听说章家起火，一大家子人烧得什么都没剩下。吓得我赶紧上里去翻，可也什么都没能翻着……想着万一您几位没留在那儿住呢，就回来碰碰运气，幸好几位大人都安然无恙，万幸万幸……”

既明打着哈欠从屋子里出来，见着自家殿下好端端地站在面前，却也总算是放下了心。正要再问问昨晚的事，院门却忽然被人推开，一个乌漆墨黑的人影便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

穆羡鱼记得他的声音，单手将险些扑倒在自己上的人给搀住了，诧异地打量着他这狼狈至极的模样：“这是怎么了，有人欺侮你么？”

“殿下，您起得可真早……”

墨止被吓了一，连忙用力摇了摇，不迭认错：“我知错了——我以后不开小哥哥的玩笑了！不要给我画玄武前辈……”

“倒不是想起了什么，只是觉得他方才的话有些耳熟罢了。”

穆羡鱼无奈失笑，摇了摇沉着缓声：“我不知

“前辈要是知咱们这样嫌弃他，也不知会不会把咱们这些个大逆不的晚辈清理了门。”

赤风讪笑着应了一句，接过水瓢狠狠洗了两把脸，又快步去了后换衣服。既明摇摇嗤笑一声，回了正要开口，却见着了自家殿下仿佛尤其凝重的神色，心中便止不住地跟着一紧：“殿下，您是不是又想起什么来了？说真的，您要是想到了什么，就赶紧痛痛快快说出来吧，他对不对的呢，可别再回回都后炮了……”

“您看您说的，那不都是一回事吗——小人现在就是您几位手里那绳上扯着的风筝。您抻一抻，我就得往下动一动，可您要是撒手了，我也就只能等着一扎到地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