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你是那时候老爬到我去折柳条的男孩子。”

“不打紧的，那酒――”

“不了不了――还请前辈高抬贵手，晚辈下次来太子府的时候，一定双手将美酒奉上，供前辈享用……”

柳树妖显然不打算给他这个面子，笑着摇了摇，不紧不慢地拆台：“我醒的时候不多，只不过单说我醒着时见过的，大概就已有五六次了……可要我帮你想一想吗？”

穆羡鱼几乎被吓出了一冷汗，连忙摇了摇，毫不犹豫地应了一句。柳树妖的脸上竟忽然显出了十足的惋惜神色，摇了摇轻叹：“那可真是可惜了，记得那一次你因为偷偷把药倒在了我的上，被你二哥满院子地追着揍，那情形实在是有趣得很――”

“小哥哥好厉害！”

“小哥哥小时候也会哭鼻子吗？”

望着听得目光发亮津津有味的小家伙，穆羡鱼心中的不安却止不住的越发重，连忙开口打断了他的话，拉起小家伙便慌不择路地夺墙而逃。墨止还不曾反应过来，就被轻功仿佛忽然一下子进步了不少的小哥哥扯着上了墙，蹲在墙上跟着稳住了子，往下一看便连忙一把扯住了穆羡鱼的衣袖：“小哥哥，下面是条水沟！”

穆羡鱼低声应了一句，手中竟有隐约银色气盘旋凝聚。那气在月色下熠熠生辉，定睛看时竟是无数极细微的冰晶汇聚而成，随着他抬手一指，便凭空生出了一朵奇异的冰花来，穆羡鱼踩着那一朵冰花略一借力，便轻松地越过了那条水沟，揽着小家伙稳稳当当地落在了地上。

“小家伙，教给你一件事情――大分的时候，当人们不肯正面回答我们的哪一个问题的时候，他心中多半其实是已经有了准确的答案了的。”

“不要紧――抱紧我就是了。”

墨止忍不住轻呼了一声，目光亮晶晶地望着他，眼中尽是一片惊喜崇拜。穆羡鱼抬手将那一朵冰花挥散，苦笑着摇了摇，轻轻了小家伙的脑袋，无奈地叹了口气：“这

“那看来――前辈这一觉也确实睡得够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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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妖止不住地生出了些好奇，仰小声问了一句。穆羡鱼止不住地咳了几声，只盼着尽快将这样一个话题给糊弄过去，摆了摆手顾左右而言他：“小时候的事，如何还会记得住――我们还是尽快去找父皇吧，不要再在这里耽搁了……”

柳树妖缓缓转动着目光看向他，又眨了眨眼睛思索片刻，才轻笑着：“如今竟已长得这么大了，我记得上次醒来时见到你，你还只知哭鼻子，扯着你二哥的袖子眼泪呢……”

穆羡鱼面上不由显出了些微赧，抬手摸了摸鼻子，摇了摇无奈：“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最后一次在我二哥面前哭鼻子，少说也应该是十来年前的事了……”

旁的小哥哥，老老实实地耷拉着脑袋认错：“对不起――那时候我被酒给灌醉了，忘记问过小哥哥了……”

穆羡鱼浅笑着了小家伙的脑袋，险些便把“那酒原本也不是什么好酒”给顺口说了出来。连忙清咳两声掩饰过去，又强行改口：“那酒原本我也喝不多，就算赠与柳树前辈多饮一些，也是应当的。”

“前辈，晚辈还有事情――暂且告辞，他日再来恭听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