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电脑上输入了一程序，又对保存在电脑里的文件设置了定时自动删除。他无法再回来扫尾，一旦这些视频和文件在十分钟后完成任务，就必须自行销毁。

段可嘉将球杆放到一边，又卸下了那一双深黑的手套，扯起一边角笑了笑：“不知你在说什么。你说的话我真是越来越不懂了，前言不搭后语。”

黄修贤拉住了段可嘉的胳膊：“你的公司不养艺人可真是太可惜了，不如你也签几个工作室，挖几个当红艺人过去，到时我们一起合作，绝对能赚得盆满钵盈。”

如果不是给足了小费，旁边的球童恐怕要用眼里的鄙夷将他打个对穿。

站在一旁的段可嘉挥了一杆，白色的小球立即在空中划出了一漂亮的弧度。看着球落地后，段可嘉回了一句：“其实你也是厌烦了每日焦烂额的生活，才跟我出来的吧？”

上午十点半，S市郊区的某高尔夫球场。

好在门外没有人。

所有文件和程序都输入电脑并确认并无遗漏后，他取下了盘和芯片，转离开。机房里泛绿的灯光扑闪了两下，极其刺目。就在这时，门口忽然传来“吱呀”一声响。紧闭的大门竟然毫无预兆地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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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辛和程蔚识一同喝了点小酒，又点了几个下酒菜。程蔚识发觉这个大男孩很有趣，对许多事情的见解都不同。他夹了一片凉拌海蜇放入口中：“我

段可嘉着一中间镂空的遮阳帽，阳光将他的发打成了棕色，肤也衬得白了起来，明明已经年近三十，这人却依然给人一种恬静美好的感觉，就像还没踏足社会一样。黄修贤“啧”了一声，打趣：“我说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长得还像个涉世未深的‘大姑娘’，这么多年都没见你过女朋友，你该不会喜欢男人吧？诶……也没听过你包养小白脸啊。不过，要不是看你长得比一般人高大，把小白脸领出去，还真不知是谁包养谁呢。”

……

黄修贤带着遮阳帽和墨镜，靠坐在一只椅子上，他怕冷，所以在高尔夫专用的着装里又套了加厚棉衫棉，边角全了出来，怎么看都觉得喜感。

刘忠霖的心里颤了一颤。

“我是想让你换位思考一下。明知没人会轻易对自家的当红艺人放手，好不容易挖过来还要赔一笔价值不菲的违约金。更何况，我也对培养艺人不感兴趣。”

应该是被风开的。

……

明明已经是深冬，球场中却依然绿草如茵。是日阳光明媚，连来的风也被烤得和了一些。

段可嘉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瓶盖：“我倒想挖你家的艺人。”

黄修贤连忙摆手：“那可不行。”说到一半忽然又眯起了眼睛，眼之间出来一微妙的光芒，他向段可嘉的方向凑近了一些，似乎已经嗅到异样朦胧的气息，“嗯？你看上谁了？”

他需要把眼前及走廊外共四个摄像的五分钟前起的监控录像替换成已经拍摄好的录像，并且，也要将档案室四周摄像接下来十五分钟的录像全替换。

黄修贤倒是毫不在意，他大大咧咧地拿起了手边的水杯，向前方了个口哨：“哎，要过年了，现在正是最忙的时候，你说要出来打高尔夫，我都陪你打了，我够不够意思？够不够哥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