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妈没教过你‘损坏别人东西就得照价赔偿’的理吗？”罗宇语气不善。

“我说，你怎么看啊？”

短短一天内发生了很多事，最令他在意的还是那个匿名电话。他不明白对方抱有什么样的目的，更不明白对方为什么监视他的前女友，唯一能肯定的只有一件事，这个人认识他，而且对他知知底。

仿佛知罗宇在想他，手机一阵震动，屏幕上“未知”两个字再次出现，罗宇几乎没经思考，立刻按下接听键。

“对！活该！刚才还被别人泼了一酒，真解气。”

罗宇没有理会他的问题，直截了当地问：“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这么？”

“彼此彼此。”

“哈哈，你没看见今晚他在吧台边喝闷酒时的模样吗？真令人畅快啊，谁叫他以前那么趾高气昂呢，我看他真的活该！”

后者冷笑一声：“哼，什么看不看的，罗宇现在就是个**，工作丢了瘸了，连女人给自己了绿帽都不知，我看他是废了。”

罗宇回到家时已是午夜，他把脏衬衫脱下来丢到洗衣槽里，冲了个凉。

男孩张张嘴，没说话。

“……好。”叫林楠的男孩目光闪烁，看着罗宇用手机记录下他的个人信息，嘴角勾起一个不易被人察觉的笑容。

“我没那么无聊，倒是你，今晚叫他一起来酒吧什么想法啊？”

仍然是那个低沉到不像人的声音：“罗宇，相信我了吗？我不会骗你。”

罗宇坐在床，思索着把手机调到通话记录的页面，一堆正常名字中，那个“未知”显得分外扎眼。

“拜托……哈哈。”罗宇被逗乐了：“你是来搞笑的吗？不带钱到酒吧喝酒？”他抢来男孩的钱包，拿出在夹层的份证看了一眼：“林楠是吗？留下你的住址和联系方式。”

“啊？”

“我是谁不重要，你要明白，我在帮你，我永远站在你这边。”即使变声过滤，罗宇仍然能听出对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变得很温柔，不知为何，这种温柔让他觉得不可理喻。

“我能有什么想法，看他一天到晚萎靡不振，作为好哥们，肯定得好好安抚下啊。”

“你想找茬吗？”罗宇一针见血地质问。

罗宇还想说点什么，电话里一阵电音，传出奇怪的嘈杂声，场景似乎切换了，在一片音乐节奏的鼓点中，另两个人的说话声传来，这两个声音未经修饰，而且非常耳熟。

罗宇哼了一声：“行，留下你的名字，地址，联系方式。”

“啧啧，你真可怕。”

“那小男孩不会是你请去碰瓷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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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他走进舞池时分明没见过这个少年，直到回才突然出现在他后，对方明显目标明确，故意为之。罗宇再怎么说也是在前线工作过的警察，据线索，有意或无意一眼就能分辨出。

对方的眼睛：“你刚才是故意撞我的吧？”

“那、那我给你钱。”他胡乱摸出钱包，然而看到里面少得可怜的钞票，他又：“对不起……我没带那么多钱……”

“没、没……没有……”男孩摇摆手。

想要把自己的来电显示设置成“未知”并不难，罗宇有好几个方法，他很想搞清楚到底是谁的恶作剧，以及这个人他认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