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也晚了，慕大人不如今夜在王府留宿吧？”

“无妨，殿下，若是令公子在未央城京有需要照顾的地方，在下定当尽力帮助他，我向您保证。”

指尖微颤，他想要抚摸面前的慕云门，想要抱紧瘦高的男人，甚至想要狠狠吻他，直到边渗出鲜血......

祁烨躺在榻席上，缓缓闭上眼，视野一片黑暗，可唯独清瘦慕云门那随风飘的玉衫，仿若有意无意挠在他心间的猫爪子，勾得他心烦意乱。

这样一个平凡的男人，上却充满坚忍柔和的气质，脖颈驾着寒刃也无所畏惧，直言不讳。

年轻时的自己，刚愎自负，冷血冷情，但真正父皇要的，应该是自己兄长那样仁慈宽容，采纳逆耳忠言的人皇帝吧？

*

花前月下，本应浪漫情，可延国的月夜，却是说不出的苦涩与孤独，许是此地主人，让这里也沾染一抹气息吧。

许是慕云门来访，动摇了祁烨本已如磐石般的恋心，他梦了......

背脊发凉，隐隐有种不妙的味，但祁烨下一个眨眼，就神色如常，轻启丰。

“殿下，这

“王府会好生款待，祝你有个好梦，慕大人。”

祁烨勾起微笑，眼色却幽深无比，看不清思绪，只是那抹寂寥的气质感觉更加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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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底下人说，是慕云门让自己放弃谋反，其实他们都错了，是他帮助自己，认清自我。

“......如此就多谢殿下了。”

夜里，祁烨一人回到自己的寝殿，与山紧密贴合，在王府中较高的位置，能俯瞰底下的府邸和大片花园，远逐渐向下的汉白玉台阶隐在云雾缭绕中，隐隐约约能见到模糊的轮廓。

慕云门低思索片刻，便点同意。

皇帝？祁烨其实并不在乎那位子，而现在，他心中有了更加渴求，却更加隐忍的事物。

慕云门轻轻问，觉得祁烨幽蓝的眸子有一瞬间，闪过贪婪的猩红色。

脱去白衣，只留里面单薄的单衣，衣料下矫健有力的腹肌，能通过单衣的轮廓窥得一二。

“如果我儿有什么冒犯你的地方，先向慕大人歉，他一直无心政治，只有这一次为了延国百姓......罢了罢了。”

慕云门垂下眼帘，睫在皎洁月光照耀下也变得洁白，又一阵山风拂过，勾起他耳畔的些许发丝，丹凤眼直视祁烨，坦然又真诚。

他低叹一口气，在角落的青铜小盆前用清水洗脸，压下自己炙热的心。

慕云门一语破，算是一掌打醒狂怒的自己。

祁烨脸色微沉。

慕云门怔怔看着祁烨，快被那孤独又昏黑的目光去魂魄，而延王冰凉的手指划过男人的脸庞，激起他微微的颤栗，便带着一幽幽的淡香，退离慕云门前。

祁烨不想当皇帝，仅仅只是因为不甘心任何方面都比祁沁优秀的自己，竟然最后输了。

不愧是殷朝第一美男子，即使现已而立，依旧风靡在榜。

“殿下？”

他压抑七年，隐忍七年，本不想再见，就怕自己控制不住疯狂的思念。

望向自己的眼神有点复杂，向延王及慕云门躬别后，便转迈开步伐，消失在夜色笼罩的花园中。

——梦到了好久好久以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