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沈晏沉默下来，许久才:“臣女想，殿下最终会明白这一切的。”

沈晏无奈，只能看向那三支簪子，却是目光一凝。

陶氏见沈晏果然不再倔强，眼光一闪，心中对她的个便有了数，她笑眯眯地对姜皇后:“娘娘，沈小姐这样慎重并不是坏事，这样年纪的姑娘家有这样的品质才是难得，否则若是个胆大包天的，娘娘日后不是要疼了？”

沈晏脸一僵，却还不得不奉承:“两位殿下都是人中龙凤，娘娘的福气才让人羡慕，有什么可遗憾呢？”

姜皇后便指着陶氏拿出来的三支簪子对沈晏:“元娘，你便挑一挑，看看你喜欢哪支？”

姜皇后收回了手，慢慢地说：“我的儿子我很清楚，他子最是倔强，他从小到大要什么有什么，我恐怕他很难放弃。”

陶氏眉一皱，又很快松开，一边说着“皇后息怒”一边将沈晏搀扶起来，语重心长:“你谨慎是没错，可也不要过于怕事，娘娘是善心人，还能吃了你不成？”

沈晏顿时就无话可说，这位陶夫人实在是很会说话，真让她不知该说什么来拒绝。

姜皇后拉过她的手，亲热地拍了拍:“别忙着拒绝，我呀，一直就盼着生个小公主，能给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偏生就生了两个儿子，可谓是一大遗憾。”

陶氏便笑着应了，福了福退下去。

那三支簪子分别是一支纯金凤凰衔珠宝

沈晏的心一提，却还是强平静地回答:“殿下想必只是一时错觉，待时间一久，自然会淡忘。”

陶氏不等姜皇后表示便连忙:“话可不是这样说的，娘娘便是好心，也怕好心办了坏事，反倒强人所难了，你自己选的才不会错。”

“娘娘，您这匣子里正是年初新打的首饰，婢挑了几支出来，想着既然是要赐给沈小姐的，也当让她喜欢才是。”

姜皇后没想到她这样强，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

陶氏就是这时捧着一个红木雕花的匣子走了进来，打破了一室的尴尬气氛。

沈晏看都没看那三支簪子，垂谢恩:“娘娘所赐皆是福气，臣女如何还能挑三拣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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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这样想？”

沈晏刚想说什么，陶氏就打断她:“婢知沈小姐担忧什么，再过两年沈小姐嫁人妇，自然是要相夫教子的，只不过娘娘喜爱沈小姐的人品才华，想留您在边待两年，也不是要您什么，不过是陪娘娘喝喝茶说说话，便是只有两年时间，也是您二位之间的缘分不是？”

沈晏诚惶诚恐地对姜皇后:“臣女何德何能，敢受娘娘如此大的赏赐。”

姜皇后满意地点点，又对陶氏笑:“好话都让你给说了，看来我只能拿东西来收买了。还不去把我的妆奁拿来，替我给元娘挑些首饰来。”

姜皇后假意叹息:“太子自是好的，可我这天魔星一般的小儿子，才真真是让我碎了心。”她看向沈晏，轻声，“他居然与我说喜欢上了一个定了亲的姑娘，你说……这可要怎么办才好？”

沈晏咬了咬，陶氏已经给了她警告，让她不可再过分下去。她对姜皇后还有着前辈子遗留下来的好感，也不忍再继续怒她，便闭了嘴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