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没提防，顺口就答：“哥哥打的……”接着上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惊恐地捂住嘴，忐忑不安地看着沈晏。

沈晏理好发，回过看到的就是灵儿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

她以为，灵儿不过是替萧瑀打抱不平，想着借机让她出丑，被萧瑀得知后打了她一巴掌。她本没想到灵儿还会有别的打算，因此心中只是稍有不悦，却也没再继续问下去，毕竟在她看来，萧瑀那一巴掌就已经是教训了。

沈晏放了态度，拉过灵儿，柔声：“你知你错在哪了吗？”

她去了梳妆台，沈晏状似不经意地侧了侧：“灵儿，你脸上这是谁打的？”

见灵儿居然还在见插针地给萧瑀说好话，沈晏放下心来的同时也有些无语，只能板着脸：“你自己的事我还没原谅呢，还想着给别人求情？”

她自小在市井中长大，又极会看人脸色，所以沈晏只是态度稍稍疏远了她，她就很明显地感觉到了。一时之间心中又是后悔又是难过，还有些委屈，面上就不自觉地带了一些出来。

沈晏叹口气，替她掉脸上的泪珠，又温声：“灵儿，我心疼你喜欢你，可这不是你拿来算计我的理由，如果你以后都这样，那么日后，你将再不会被人真心

沈晏稍稍松了口气，又问：“他没……什么吧。”

灵儿以为沈晏早已经猜出了全事情，也不藏着掖着，爽快地答：“哥哥到了以后，发现姐姐晕倒，当即就教训了我，然后便将姐姐抱回房间休息，后来……后来……”

灵儿连忙摇：“没有没有，哥哥离开时还跟我说，他要娶姐姐，必然是让姐姐心甘情愿地嫁给他，绝不会用伤了姐姐名节的方式强娶，姐姐，哥哥真的是很喜欢很喜欢你的。”

沈晏却意外地没有再质问下去，而是自己坐到了梳妆台前，用梳子抿了抿发，从镜子的倒影中她能看到灵儿惴惴不安的样子，不由得在心中叹了口气。

沈晏心一提，连忙追问：“后来怎么了？”

灵儿听着沈晏越发严肃的话，眼眶也红了，她着泪摇：“姐姐对不起，灵儿知自己错了，再也不敢了。”

沈晏压没有听见她最后那句话，她满脑子都在回响萧瑀的话，她猛然意识到一个不可能的猜测，于是艰难地开口问：“当时的事情……究竟是怎样的？”

灵儿顿时噤声，可怜巴巴地盯着沈晏。

灵儿咬着，回想萧瑀当时的表情，半边脸羞红半边脸铁青，她思考了半天，谨慎地回答：“后来，哥哥就脸色很不好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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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晏这么一折腾，心中的火也去了大半，只能半是无奈半是警告：“灵儿，日后不可这样肆意妄为，你知这件事的后果有多严重吗？你的心思，如果说得不客气点，这就是恶毒，你想要一个恶毒的女孩吗？”

在沈晏认为，灵儿此举虽然不妥，但到底没造成严重后果，小惩大诫就是了，自己也没必要和个孩子计较。

灵儿手足无措地站在一边。

灵儿羞愧地点点，小声：“我不该用药迷昏了姐姐……哥哥也骂了我，他说他本意就是为了姐姐幸福，如果用了这样卑鄙的法子，就违背初衷了。”她哀求，“姐姐原谅我吧，灵儿不敢再犯了。”